暧昧上
今天是周四晚上,任山望不在家,他有晚课。
任山望虽然没有限制秋归的自由,但是也仅限于这座房子内,秋归只能无聊地练起画画。
画一个□□人,脑袋大大的,眼睛圆圆的,顺毛刘海,再打个腮红,然後画个胖胖的身子,穿着校服,最後短短的手和短短的腿。
秋归举起欣赏,嗯,可爱,就是画得有点像某个人,他随手将这幅画夹在刚刚看的书里。
今天秋归休息得很早,还没到九点就已经上床了,究其原因还是不想看见那个强吻自己的人。
肯定不是因为没有电子産品玩。
对于一个经常熬夜的人来说,想要早睡那是一个很苦难的事情。秋归在黑暗中瞪大双眼,试图让眼睛劳累睡下,可惜行不通。
他又尝试闭眼假寐,想要瞒天过海,偷天换日,让大脑以为他已经睡着,但还是行不通。翻来覆去一番後,他非常精神。
秋归:“……”死眼快睡啊,再不快点,他就要回来了。
喀嗒——门开的声音。
秋归赶紧闭眼装睡,乞求他看一眼就走。
可惜事与愿违,任山望坐到他的床边,秋归放轻呼吸,两分钟过去,任山望还是坐在那儿,没有一丝动静。
正当他疑惑时,一抹炙热覆上他的脸颊。
秋归:“!”任山望居然在摸他的脸!真是肆无忌惮,胆大妄为,色胆包天,没有礼貌。
大拇指逐渐往下,最後停留在唇畔。
秋归躲在被子里的手握紧床单,他亲下来怎麽办,自己要躲开吗?可是躲开就会被他发现装睡,然後被他光明正大地强吻?
“这麽早就睡了?”任山望轻声问。
这肯定是在试探他,秋归警觉起来,在黑暗中连手都不敢松开。
他的手指轻轻按压住秋归的唇角,游离在一个危险的边缘,随时都可能把它探入不该进入的地方。
秋归闭着眼心惊胆战,他的眼睛一颤一颤的,他只能祈祷在黑暗中任山望看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额头被吻了一下,任山望轻声道:“哥哥晚安。”
他走後,秋归不可置信地翻了个身,他就亲了一下额头就走了,居然不占别的便宜。秋归下意识地摸摸额头,心底涌上些难以言喻的情绪。
笨蛋。
前一天因为早睡,第二天秋归醒得很早,他才一起身就见床头柜边放着一部手机,还有一个平板电脑,不过都是新的。
秋归摁下按键,满格电,再往顶部一看,没有网络。
“……”那有什麽用呢?我请问,秋归有些好笑。
他走出房门,刚想往楼梯口去,馀光却见门上贴着什麽,是一张便利贴,秋归摘下来,上面写着——
哥哥早安。
还是熟悉的字。
秋归原地杵了一会,还是转身回了房间,落下三个大字——
早上好。
临近中午,秋归在厨房的冰箱里发现了一堆蔬菜,油盐酱醋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做两人的饭好了。
可惜手机没有网,不然他还能问一下任山望想吃什麽,秋归一边洗锅一边想。
等到秋归做完了饭,任山望也刚好下课回来。他见到桌子上热乎乎的饭菜,有些懊恼,现在怎麽能让哥哥给他做饭呢。
“你回来了,正好饭好了。”秋归围裙还没摘下,就招呼着任山望吃饭。
他赶忙将秋归手里的汤接过,“哥哥为何要做饭?”
秋归答道:“我在这里没什麽事干,就只好做饭了。”他只是正常讲话,可任山望却有些误会。
“哥哥是在怪我吗?”他幽幽地问。
秋归不懂他的脑回路,是怎麽从吃饭联想到那,随後翻了个白眼道:“爱吃不吃。”
任山望拉开两张椅子道:“我就要吃,那等会碗我来洗。”
秋归挑眉,逗他:“大少爷,你会洗碗?”他从未见过任山望干过什麽脏活累活,一出生就是被伺候大的。
“不会啊。”任山望补充道:“但是家里有洗碗机。”
秋归平淡地说:“那我也可以来洗。”
任山望敛起眉,有些赌气,“我就乐意洗,还有以後哥哥也别做饭。”
秋归慢悠悠地夹菜,悠闲地问:“我不做饭,你来做?”
“对。”斩钉截铁的一声,吓得秋归没夹住菜,但幸好落到了碗里。
秋归无奈:“别闹了,你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