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归摸着黑在桌上找着了感冒药,就着温水喝下去後,正打算回房,突然屋里一阵钟响,是屋里的老式挂钟,已经到十二点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钟声停了,但是屋子里并没有安静下来,门外传来一阵机械的敲门声。
这敲门声,不急促且有规律,在黑夜里尤为刺耳瘆人,秋归吓得呼吸停住,不敢出声询问。
敲了一分钟,门外的人终于停止了动作,秋归还没放下心来,只听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在开门!他要进来!
秋归用他那仅剩的一点理智,飞速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跑回卧室拿起手机就要报警。
他手指颤抖地拨通电话,“喂,是警察吗?我家里……”进贼了。
那人连卧室门也打开了。
秋归看到来人霎时呆住,鸡皮疙瘩瞬间从头皮起到脚底。
“我回来了。”
“我听话吗?哥哥不夸夸我吗?”
来人直面他的眼神,轻巧地夺过他手机挂断,还对他笑了一下。这两句话犹如巨蟒缠喉,秋归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睛一翻晕了。
秋归再次睁开眼,他警惕地观察四周,眼前的房间陌生极了,再一摸身子,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对,呼吸通顺喉咙也不疼,感冒好像好得差不多了。
!
他想起来了,他最後一眼见着的人是任山望。秋归急匆匆地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正想开门,门却从外面被打开了。
“哥哥要去哪?”任山望高大的身躯堵着门,没有要让开的样子,分明就是不想让他出去。
秋归有些生气,但他也坚信任山望不会欺负自己,带着怒气质问道:“这里是什麽地方?”
任山望把他逼退一步,顺手关上房门,道:“这是我们的家。”
说到家,秋归就想起了他私闯民宅的事,“你从哪里知道我的地址?”
任山望不满道:“哥哥,你有点小瞧我了呢。”
秋归不由自主退到床边,佯装镇定道:“你想对我做什麽?”
“不做什麽,只是要拜托哥哥一件事情了。”
秋归才放下担子,想问是什麽事,却又听他说。
“哥哥先暂时住在这,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半步。”任山望以为自己这番话肯定会吓到秋归,还想再说一些软话安慰他。
却只见秋归突然坐到床上“哦”了一声,一脸轻松地问:“那豆腐呢?”
“豆腐在外头。”任山望有些意外,“哥哥不生气?”
秋归很是不解,“我为什麽要生气。”
任山望低眉嘟嘟囔囔几句,也不知道在说什麽,“……哥哥还是把我当小孩吗?”
就最後这一句,秋归听清了。
秋归故意说道:“你要我怎麽不拿你当小孩呢?你做的事情哪一件不幼稚。”但是可爱。
“是吗?”任山望忽然凑近他,而後双手捧起他的脸,“那这样呢。”
他将自己的唇献了上去,热烈而又虔诚。
秋归骤然瞪大双眼,猛地推开他,宛如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你干什麽?”
这句质问比见面的第一句话还要轻。
任山望不回话,只是快速在他嘴上又亲了一下,很大的一声啵唧。
“你?!”潮红瞬间从脖子涨满秋归的脸,他下意识用手背捂嘴,
任山转过身,不让秋归看见他通红的脸,竭力保持冷酷道:“等到哥哥喜欢上我後,就能出去了。”
他走出房间後,秋归摸着嘴唇喃喃道:“亲之前好歹说一下啊,礼貌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