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璟仪扣住祁氧的後脑,吻了上前,又深又长的吻让祁氧连连後仰,氧气一点点缺失,脖子连着耳朵布上萎靡的绯红。
胸口被连续捶了几下,蒲璟仪抓住那只手,更深的探索闯进,最後轻轻亲了下红润的唇,短暂结束深吻,看着要说话的祁氧。
“我感觉自己要死了,你慢一点,好不好。”
眸子满是水润,含着层雾气,撒娇的望着蒲璟仪。
蒲璟仪心跳停拍两秒,他觉得他好像也要死了。
“好。”
本来就醉酒的人,被狠狠亲了一番,疲惫到顶峰,在蒲璟仪又一次端水进来时,祁氧已经抱着枕头睡着。
水杯放在矮柜上,蒲璟仪蹲下,看着蜷缩成小猫的人。
脸上挂着没退完的潮红,嘴唇有些红肿,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看出来,估计睡醒还记得的话,会跟他生气。
蒲璟仪手指撩起挡住眼睛的碎发,轻轻亲了下额头。
要是老婆天天都喝酒就好了,但是对身体不好,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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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後,祁氧睡的很沉,一直到快天亮,做了个梦。
梦中,初中生模样的少年睡在破小的房间,上一秒还在梦乡,下一秒房间门被踹开。
高大的男人脚步紊乱,满是酒臭气,朝着少年冲过来,没等少年说话,两个耳光就炸响在耳边,少年一瞬间的耳朵轰鸣,接着就被拖拽出房间。
脑袋肚子腿不断撞在墙上,无论怎麽哭喊,男人也没有停下动作,殴打踢踹没有任何章法的落在身上,最後以烟头拈在後背结束,少年被扔在阳台上。
玻璃推拉门从里面锁住,少年知道,他今天晚上出不去了,好冷,好疼,好困。
少年蜷缩在角落,後背靠着墙,双手抱住膝盖,把脸埋在里面,默默无声。
初春没有温暖,刺骨的寒钻入骨骸,侵蚀着少年的温度。
画面切换。
少年坐在书桌前,长大不少,可透过薄短袖,依旧可以清晰看到凸出的骨头,长发盖住眼睛,阴郁死寂。
门又被粗暴的踹开,少年後背僵直一瞬,又什麽也没发生的继续写字,脚步声一点点靠近,粗糙丑陋的黑手啪一下拍在桌上,正在看的试题被盖住。
“有什麽用,写这玩意有什麽用。”卷子被夺走,瞬间撕碎,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刚撕碎卷子的手再次伸过来,少年闭了下眼,疼痛没来袭,少年再次睁开眼,男人被这个反应惹的嘿嘿直笑。
摊开的手朝少年勾了勾,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什麽放在那只手上。
散开的几张红钞夹杂绿色棕色。
“啧。”男人不满的数钱,“怎麽这麽少。”
少年低着头,手指紧紧抓着衣摆,“最近要考试,我下个月会多做点兼职。”
“行吧。”男人难得没为难的转身离开。
少年听着脚步声一点点变轻,呼吸渐渐急促,想要赶快获得氧气。
“过来,我想抽烟。”
少年身体应激的绷紧,猛地转头看向门口,男人的脸上挂着笑,扭曲兴奋,直直的盯着少年。
後背刺痛灼烧,仿佛猩红的火正在皮肤上拈灭,眼看着男人再次走来,少年却身体僵硬的无法控制。
後脑的头发被狠狠拽住,韦高格丑陋的脸清晰占据整个视界,恶魔般的低语在耳边回响。
“祁氧,你以为你逃的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