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正想过去将压在黄玉梅身上的郑晚宁拉走。
就被郑晚宁一个冷然的眼神,他杵的不敢再动。
“你敢!给我搞清楚现在沈家是谁做主。”
司机听着这话,什麽也不管了,浑身战战兢兢,立刻开门下车,站在门口等着。
在黄玉梅要断气的最後一刻,郑晚宁直接甩开她。
黄玉梅立刻大口喘气,不断大咳嗽!眼神惊恐万分的看向郑晚宁,身体不断往车门方向躲,哪还有雍雍华贵,高高在上的气质。
郑晚宁慢条斯理的拿起车上的纸巾擦拭着手。
她声音冰寒至极,姿态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和沈宴青有莫名有一丝相似。
“记住了,现在沈家是我做主,你给我安分守己,今天我放你一马,他日就不是这麽好说了。”
说完,郑晚宁冷戾地开门走下车。
她瞥了眼站在车旁快尿裤子的司机,
直接吩咐:“将沈老夫人送回去吧,她身体不好,以後就在老宅待着,别让她出来吓人了,懂麽?”
司机自然知道这是囚禁的意思,连忙哈着腰点头。
“好的好的,太太我知道了。”
劳斯莱斯像一阵风来,又像一阵风走了。
郑晚宁正想打的回去律师事务所,在等车的时候,突然感觉腹部有些微疼,而且她裤子上还有一些血迹。
她盯着那些血迹发呆,一时之间不知道这血迹是黄玉梅还是她的。
她记得她流産就是在那一夜铺天盖地的鲜红将她淹灭。
她心跳的很快。
她想到她的月事好像迟来了一个月。
她怕。
她有了,又没了。
她也怕。
她其实并没有。
她脸色微白,急匆匆找了附近的一家医院检查。
检查後,她手绞在一起,医生看了她一眼,语气正常:“怀孕6周了。”
怀孕的字眼像烟花一样在她脑中炸开, 她来不及开心,急问:“医生刚才血。
“不是你的。”
悬着的心就这麽稳稳当当落了下来。
她的珍珠般的眼泪夺眶而出,就这麽在医院,在医生面前流出来了。
医生只当她是第一次做妈妈,“唉,别哭,你这胎像不是很稳,回去要多休息,一哭,宝宝也会受影响。”
郑晚宁哭着不断点头。
走出医院,阳光刺眼,也是刺她眼睛疼,只是这一次是幸福的疼。
她颤抖着手,拨了熟悉的号码,电话接通。
听着那熟悉低沉磁性的声音,她又像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哭,“沈宴青,它回来了,它回来找我们了!”
沈宴青听到这话,身躯猛地一震,眼底猩红,血丝狰狞。他哽咽着:“晚晚,你说什麽,再说一次。”
她胡乱擦了眼泪,不管周围人奇怪的目光,“我说,宝宝它回来找我们了。”
电话那头,瞬间传了一阵奔跑的声音,男人语气急促却沙哑:“晚晚,我爱你,谢谢你。你站在原地,我来接你们。”
这一天,又是一年的炙热灿烂的夏季,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中。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