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川噎了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又不是前世的我,你要是不乐意可以反抗啊。而且……你又不是没爽到……”
银清已经抵达大门,跨过门槛时差点摔倒。
黑猫随着他的动作摔进门,一溜烟就消失在老宅中。
岑让川忙去扶他:“没事吧?”
银清幽幽看她:“你怎麽能说出,那样的话!”
说完,耳尖已经泛红。
“都什麽年代了,有什麽不能说的?况且,那次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这麽好闻,长得也不错,你又不反抗,那我肯定上……”
“你!”银清恼羞成怒,挥开她的手。
踏进古宅的瞬间,湮没在黑暗中。
既然已经知道他的真身,岑让川也不着急。
先睡一晚再说。
但……
站在主屋外。
里头黑漆漆的。
刚刚出去忘记买蜡烛。
岑让川想起主屋看到的吊死在房梁上的人,这脚是怎麽样都迈不进去。
她走到古银杏树身边打转:“银清?你在吗?”
没人回答她。
岑让川清清嗓子:“咳,大家都这麽熟了……虽然也没有太熟。但,咱们都要携手破除诅咒,你还没告诉我要怎麽做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骗出来再说。
果然,说到这个。
银清从树後绕出,整个人遮在阴影里,鬼气森森的。
他慢慢说道:“你要攒功德,还要找到我分裂出去的“我”。”
树下垂下的银丝千千万万,像人的白发。
仔细看去,竟是从树枝里长出来的。
岑让川盯了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不是,那我该怎麽找到你的分身,又怎麽攒功德啊?!”
树底下的人已经消失。
却隐约有声音从树上传下来:“明日再告诉你。”
刚刚被他抱进宅子的黑猫从黑暗中睁着两个像探照灯似的眼睛,身形矫健地爬上树,不过一会就找到了个平缓地趴下。
岑让川盯着二层小楼,里面没有光,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再看周围,若不是有月光,她此刻就像进入了一个漆黑的小匣子。
四下寂静,只听到风吹过树叶的轻响。
还有风钻过残垣断壁缝隙时发出的呜咽声。
想起在小楼一层看到的上吊鬼,她咽了咽口水,挨在银杏树干上小声问:“银清,银清,你睡了吗?”
要不是手机坏了。
她绝对要问度娘:树在晚上会不会睡觉。
没人回答她。
岑让川胆子虽大,但她心里也发毛。
这破宅子好像有鬼。
她絮絮叨叨半天,银清都没出现。
“你不会真睡了吧?!”岑让川使劲拽了下从树上垂落的祈福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