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没什么事情做,裴绍言收拾了一下,去了爷爷家。
见了裴绍言,裴老爷子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他向后张望,却没找到想看到的那个人。
裴绍言在沙发上坐下了,裴老爷子还在门口。
老人家纳闷地不行:“听我那些牌友说,亦玫那小主演当得,最近都没去剧团,回家去了,怎么现在过节了,她也没来看看我这老头子?”
裴绍言想起江亦玫之前都会来替自己陪爷爷,把老人家照顾得特别好。
也会把这了无生趣的老宅子张罗得热热闹闹。
她实在不算多开朗热情的人,但就是能让家里其乐融融的。
往日里觉得不值一提的温情,此时此刻竟带着暖光热气,顿时鲜活起来。
轻易地、又柔软地乘虚而入。
几乎是钻心而来。
又几乎在一瞬间,被他按捺下去。
他神情恹恹地垂着眼皮,说话也带着鼻音:“她不会来了,您关好门坐下吧。”
裴老爷子关了门,走到裴绍言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感冒了?”
“嗯。”2
“好好休息。”
走完关心流程,裴老爷子又倾身追问:“亦玫呢?”
裴绍言终于坦白:“走了,还拿我的手摁了手印,离了婚走的。”
裴老爷子却没像他预期中的那样暴跳如雷,反而沉默下去。
这个结果,裴老爷子不算意外,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这个老头子退下来太久,江父牺牲了六年,他才知道消息。
一得知消息,他便做主把江亦玫母女俩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