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三碗困住她:“婶子乖,继续烧你的菜。”
刘芳:“……”
你们果然还是一肚子坏水的魔修!
教主救我!教主她弟救我!
在刘芳被迫投喂中,六万多名魔修吃饱喝足,大军在月悬高空时集结,跟随几名高层,浩浩荡荡地往教主宫殿进发。
谢渊寂站在队伍前头,走得那叫一个气势轩昂,暗红的眼眸中都是夺目的光彩。
今夜,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六万馀人。
今夜,他就将重回高位,受万衆垂拜。
今夜,他就要惨无人道丶穷凶极虐丶丧心病狂地折磨白乐妤,然後要她叫他谢哥,哪怕她哭得眼睛和他的一样红,他也绝不会心软!
谢渊寂一掀墨色衣袂,狂妄无比地推开了白乐妤的房门,然後,怔了一下。
熟悉的屋子之中,一身银白的女子,正枕着胳膊,趴在桌上小憩,眉眼安宁,呼吸轻浅,腮颊带着些微的粉。
她说解开魔教封印简单,只是好面子,实则并没那般轻松,她累坏了。
纤密的长睫颤了一下,谢渊寂火速恢复神情,昂起下颌。
白乐妤睁开眼:“小谢?”
她其实感应到了外面情况,只是懒得从睡梦中醒过来,看了眼谢渊寂,抿下唇,“过来,关上门。”
“你让我关门就关门啊!”
他凶巴巴地,转身就砰地把门关上。
被阻拦在门外的六万多名手下们:?
屋内的谢渊寂耻辱感已经快炸了,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脚,像是轮子一样几下子就跑到了她的面前,达成了“过来”的命令。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麽!”
“我没做什麽。”天言令缚是你自己契下的,白乐妤被吵醒,有点心烦,“说,这回搞这麽大阵仗有何目的?”
“篡位啊,看不出来吗!”
“你不想篡位。”
“我不想篡位。”
伴随话音落下,一股扭曲自身意愿的力量自灵魂深处生出来,邪乎又轻而易举地改变了他脑海中的想法。
谢渊寂尝试抗拒,却毫无作用。
他真不想篡位了。
怎麽会这样?
“你究竟是什麽人,为何我会顺服你的命令!”
谢渊寂倒下来,一手掐住白乐妤的脖颈,本就红的双眸更加的红,肉眼可辨的愤怒与委屈。
天言令缚就是这个样子啊,它是忠诚的见证,亦是忠诚的诅咒,即便不爱,也无法解脱。
白乐妤盯着此时因此痛苦的青年,牵了下嘴角,所以你个白痴为何要同她签这个啊。
黑暗的雾如同触手般从谢渊寂的背後伸出,形成笼子将白乐妤囚困,他用了很重的力气,逼她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你是不是用了蛊虫?”
谢渊寂大手摸上她的腰,钢铁直男一丝不茍地从左边摸到右边,“控制我的东西到底在哪儿啊?”
他往腰後摸去,边说话边擡起头,少女明艳的脸蛋就这麽突然撞进了他的眼帘,灵动的双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颊上泛着刚睡醒的微红。
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下,谢渊寂後知後觉,意识到他摸着的腰肢有多麽的纤软,还带着暖和的温度,与他生来魔体的冷截然相反。
他猛地被烫了一下,甩开两手,後退三米。
白乐妤笑眯眯地站起身,整理着乱掉的衣服:“不检查完吗?你还有这里丶这里丶这里没摸。”
她倏地收起笑意,一条水鞭在她手中凝结,“反了天了,敢轻薄我!跪下!”
噗通,谢渊寂重重地跪了下来。
长鞭划开空气,躲不开的谢渊寂紧紧闭上眼,听见鞭子甩下,却没落到他身上,他愣了愣,睁开眼,看到身旁裂开的地面。
白乐妤散掉灵力,走向他,一下子扯过他的下颌,温热的话语吐出,“第一,我没有用蛊虫,第二,你想篡位是不信任我吧?我不会害魔教,我发誓。”
修士不可轻易许下誓言,若违反,容易形成修行途中的业障。
谢渊寂出神。
“现在,出去,告诉外面那群人收收心思,解散他们。”
沉寂已久的门被重新推开,谢渊寂刚准备说话,就看见几万名教衆大半面如菜色,好些个甚至捂着肚子在地上滚动。
“教主,今天丶今天不能篡位了,肚子丶肚子疼啊啊!”
反应最严重的当属童三碗,她已经瘫在了地上,按压着肚子,从牙齿里喊出了凶手的名字:“芳婶,芳婶给咱们下了药。”
刘芳·全场MV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