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他低头,含住另一侧还没品尝过的耳珠。
棠袖顿时又是一颤。
好似要打下专属的记号般,他细细密密地啃噬,舔咬,直将这点耳珠也吃得通红,才堪堪松口:“这样呢?”
棠袖说不出话。
她眼尾微湿,竟是几欲要流出泪。
陈樾便亲她眼角,将湿痕吻去。棠袖醒神,擡手推他。
恰在这时,马车减速停下,外头流彩道:“小姐,侯爷,侯府到了。”
棠袖彻底醒神。
她居然在车里跟陈樾滚到一起。
合着他伤口一点都不疼。
“好好养伤。”
把陈樾赶下车,棠袖撂下这句就让车夫赶紧走,半刻不肯多呆。
提前回来的宋勉章见此从侯府大门内走出,道:“属下还以为大人会用苦肉计留夫人。”
这完全是天赐良机。
“她刚才已经很担心了,”陈樾说,“就不要让她更担心了。”
宋勉章:“大人高见。”
同时心想指挥使不愧宠妻有道,这境界着实不一样。
陈樾这边分别遣人去啓祥宫和锦衣卫告假,准备听棠袖的话好好养伤,那边棠袖回到棠府,不及用饭就先行沐浴。
浴桶里,棠袖轻轻舒口气。
还好她跑得快,不然……
瞟见不远处刚换下来的窃蓝色道袍,棠袖撇过脸,决定这段时间都不要再穿了。
都怪姓陈的烦人精。
棠袖愤愤拍了下水面,这可是新衣服,结果只穿一次就搁置,下回穿那个苍葭色吧。
由于今天在外忙碌许久,因此即便最初只是想赶快洗干净换件衣服,然而真泡进浴桶里了,棠袖也还是呆到水不热才起来。
一起顿觉疲乏,既是累的,也是情动导致的。
简单用过晚饭,棠袖漱了口就要睡觉。岂料她眼睛是一闭就睁不开,确实困,身体却躺了许久还在翻腾。
脑子更是不断回忆在马车里的那一幕幕。
回忆陈樾说话的语气,看她的眼神,亲她的力道……
以及炙热得让她不敢触碰的温度。
棠袖抱住脑袋。
姓陈的,真的好讨厌啊。
再翻腾一阵,还是没能睡着,甚至都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脑子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反复回忆当时没能注意到,现在却慢慢回过味儿来的种种细节。棠袖闭着眼坐起身,心道她就不该去看陈樾,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明知她还在考虑,却故意撩拨她情动,让她早被养成习惯的身体自主渴求起来,且是因为他惹的,她必然会第一时间想到他,更会因此缩短考虑的时间。
天天就知道给她耍心机。
气着气着,棠袖忽然记起,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好像当初她跟陈樾成婚的时候,杜湘灵有送过她一小箱东西?
没记错的话,里面有勉子铃丶角先生等助兴之物。
那时她还不太懂,只知晓这些于房事上大约有点用处,便在第二次与陈樾同房时把箱子翻出来给他看。谁知陈樾看了一眼就合上锁住并没收,言道他们不需要这些。
之後他们确实一直没用过外物。
主要是陈樾对她很热情,她有时不太能受得住他不说,他占有欲也很强,他不愿意让他自己以外的东西近她身。
这就导致现在棠袖想起角先生这个东西,有意找根试试都不行,那小箱子估摸着早被陈樾毁尸灭迹了。
棠袖只能安慰自己,先忍忍,等到天亮再说。
天亮後,棠袖叫自己的贴身丫鬟。
“流彩。”
“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