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却不是傅礼,而是小年有些别扭的声音:“打错了。”
嘴上说着,却也不挂断。
他总是这样不擅长撒谎。
多半是想念妹妹,偷偷拿了傅礼的***打来的。
我还是没忍住问他:“你们……最近怎样?”
小年冷哼了一声:“我们好得很,爸爸早就能下床了。”
我松了口气。
他又很不自在地、似是随口一说:
“我没有生病,医院弄错了诊断单,你们可以不用继续躲外面了。”
我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那边有些不满道:“你不相信?”
安安的移植手术,很快就要结束。
我想尊重她的意愿,等她手术结束了,再告诉傅礼和小年真相。
不让他们如今,突然承受这样晴天霹雳的消息。
我应声:“我们……过段时间再说吧。”
那边,傅礼的冷笑声传了进来:“傅嘉年,挂电话。”
小年的语气,也变得恼羞成怒:
“随你们信不信。
“就算回来了,我跟爸爸也不会原谅你们!”
安安掉了眼泪,急声:“哥哥,我……”
小年第一次吼她:“不要叫我哥哥!”
安安哭得浑身发抖。
但那边,到底只再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我紧紧抱住她,一声声哄她。
没关系,曙光和团圆,都已近在眼前。
8
“1月11日安安进无菌仓了。”
被医生带进无菌仓前,安安将她最宝贝的蝴蝶发卡,和库洛米发圈,交给了我保管。
她的头发被剃光了,但说以后总还会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