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洺把刺入脸上的剑,保留了脸内的剑,前後的两节,他生生用手的劲给掰了下来。
薛洺煞气的眼睛,带着这幅浑身血点般般的恐怖模样,擡眸看向王上:
“开心了吗?烦请继续。”
王上一抖,回了宫里後,被吓到几天几夜吃不下饭去。
赛场到了最後,薛洺的指节都拧翻成了指纹和指纹相对的模样,他身子撑着自己的长枪,拖到王上面前,问:“满意了?”
王上咽了口唾沫,也不敢不赴约。
因为他知道薛洺的性子,若是敢违约,他们南疆也就别想活了,不知道薛洺多少招式等着人。
把香方给了薛洺。
*
紫蝶说:“我在恢复记忆後,便想去找夫人您,可回来却知,您死了。”
“我爹,可能不信怀明玉杀了您,可我信,我觉着,您当初死亡,八成是因为怀明玉。”
“前些日子,我在发现您还活着时,您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可我无奈地知道,我留不住您,只能叫爹爹来。”
“薛府豺狼虎豹,夫人,您留下好不好,我帮您争位置,好不好?”
意玉却摇了摇头,“东京我待不下去,也不可能待着。”
紫蝶沉默,後道:
“那您可不可以不要抛弃我。”
意玉微愣。
紫蝶:“多可笑,时至今日我才发觉,对我最好的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而是您这继母,我曾经还为了怀明玉忽视了您。”
“是我的过错,是女儿的过错。”
“夫人……不,应该叫怀娘子,您若是要离开,能不能带上我?”
“您不必觉着我麻烦,我把薛府给我所有的嫁妆都带上,金银财宝多如牛毛,我都给您,然後跟您走,好不好?”
紫蝶的眼睛里都是乞求。
意玉沉默。
她虽平日里对可怜人都是能帮则帮,可紫蝶若是跟着她回去,薛洺不可能不去她家看望。
便有可把满满暴露。
意玉认真地拒绝,说:
“并不只有跟着我这一个解决法子,薛洺全是狼豺虎豹,你便跟在你父亲身边,他威严高,旁人不敢近身……”
紫蝶却没再继续乞求。
她只说:“我不可能让您走的,夫人。”
“我只想跟着您。”
“您既然不肯带我走,我就只能留下您了。”
“只有您才是我的母亲。”
往後,紫蝶几乎赖在了意玉的床榻上,同她同吃同住,连去关个窗户紫蝶都怕她跑了。
*
意玉可能是近乡情怯,在薛府过的这些日子,她越发想到曾经的经历。
吃了药,头疾勉强被压了下去。
越回想,就越坚定了意玉要离开的念头。
这里不是什麽好地方。
在听闻薛洺从南疆回来的时候,意玉下意识便想逃避,她很抵触薛洺。
听闻薛洺受伤。
她也只以为这是薛洺卖惨的手段,还想着去讥讽两句。
可薛洺这次却没有第一时间来意玉身边。
只是派人送来了一个香炉,里面用了南疆的香方,说是治愈头疾的。
屋子里的护卫看向她的眼神那叫一个欲说还休。
总算有个侍卫忍不住了,犹豫着来到意玉跟前,问:
“夫人,您真的不去看看将军吗?”
意玉:“为什麽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