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所以你要带乌梢去苗疆麽?”
“等你打完仗再去好了,反正蛋又不会坏掉。”萧景姝抱怨,“我又不认得路……我总不能去找阿婴陪我,她不喜欢那里。”
萧不言本以为她会从自己这里要一份行路的舆图然後直接离开,见她没有这个意思才放下心:“走,回城中住几日。”
萧景姝学侧侧斜眼看人:“呦,我们大忙人定安侯怎麽有闲工夫啦。”
萧不言轻咳了两声:“……明日七夕。”
过完七夕用不了几日,大军便要出征,不破突厥王庭不还,怕是要分别好几个月。
萧不言想到此事就很是不舍,回城的路上都是和萧景姝同乘一骑。
明明都是肉体凡胎,可他的胸膛却极其结实,靠在上面像靠着一座山。萧景姝忍不住反手戳了戳他劲瘦的腰,成功得到了他的警告:“不要乱动。”
察觉到身後的异样,她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哼,边对路边卖肉串的眼熟阿婆擡手打招呼边嘟哝:“我这两个月喝了四五副清心去火的汤药,你却一次都没喝过。”
借着衣袖的遮挡,萧景姝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还以为你有多能忍。”
萧不言一点也不能忍。
在大营里,他看到萧景姝挽起衣袖丶露出光洁的小臂给伤兵缝伤口的时候,或是她刚从山里采完药回来,额角带着跑动後的细汗丶脸颊也红扑扑的时候,他几乎连动都不会动了。
偶尔他会後悔把她安排到医帐和张岁一起住,只要稍废些心思,即便把她藏到自己帅帐里旁人也发现不了,不会对士气造成半点影响。
“总喝药不好。”萧不言把她带回院子里,紧紧关上了房门,“你可以自己……”
萧景姝踢掉鞋子踩掉罗袜,在他腿上踢了一下:“我和岁姐姐一起住,又不像你一样自己住一个帐子。”
坐在榻上,她赤裸的足轻轻蹭着他的小腿:“说得这样轻巧,你是不是经常自己动手?”
“没有。”萧不言轻车熟路地解开了她的衣带,低声道,“你不是喜欢我留给你麽?”
因为不会有孕,她喜欢肆无忌惮地胡来。
成日上山下河的乱跑,她身上的肉紧实了不少,勾在他腰上的腿都有力许多。萧不言掐着她柔韧的腰肢,声音里带了些哑意:“越来越耐折腾了。”
“那你倒是多来折腾我呀。”萧景姝软着嗓子抱怨,“有乌梢在,精力一日比一日旺盛,我总算晓得为何巫族的女郎行事风流了……”
萧不言有些齿痒,俯身咬她:“那边柜子里有给你消遣的玩意儿,出征回来後绝不让我家皎皎受这个委屈了。”
月馀前头一次知晓她喝汤药去火时,他就私下里准备这些东西了。
萧景姝好奇地从他怀里挣出来去开柜子,他有些不悦地将人按回去,密不可分地抱着她看。
原本的好奇在弄清那些奇怪东西的用途後变成了退却,她缩回萧不言的怀里:“……不喜欢。我又不是箱子柜子,什麽东西都能往里放。”
她身体力行表示了自己喜欢的到底是什麽,萧不言心中欢喜,又生出烦恼,“那我离开後你怎麽办?”
“这两个月是肉在眼前吃不到才馋的。”她振振有词,“见不到肉自然就不这样了,可以做些别的事发泄精力。”
萧不言推己及人,觉得见不到只会更想,对她的话表示怀疑:“你说的‘别的事’,最好不是偷吃。”
“那倒不会。”萧景姝道,“城中和大营里,没见到一个比你的容貌和身段更出彩的郎君,我干嘛要委屈自己偷吃差的。”
意思是若有比他好的,她就有偷吃的可能了?
萧不言握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心道,还是要快些回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