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动了下,终于慢腾腾地,缓过些许劲儿来。
所以他拐弯抹角,神思不属这么久,还悄悄生着闷气。
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事吧?
也不是没可能。
见钟吟迟迟不说话,易忱眉心跳两跳,扭头去看她。
钟吟也起了试探的心思,刻意调整表情,平静道:“对,我们都要上学啊,结婚也太早了。”
易忱一垮肩,头发也耷拉着,肉眼可见的有气无力起来。
“上学,哼。”他小声嘀咕着,“别人上学也没耽误结婚啊。”
这声小小的抗议,也钻进去了钟吟的耳朵里。
这几天的疑惑终于迎刃而解——一时间钟吟哭笑不得。
之前那张嘴不嘚啵得挺能耐,真的到时候了,连结婚两个字都不敢提。
钟吟抱臂看他好几眼,慢悠悠说:“我才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身边的同学不是升学就是工作。”
好,很好。
他还没求呢,就要被拒绝了。
易忱心如石雕,还是忍不住据理力争一波:“就非得和别人一样,咱们就不能标新立——”
“我还没说完。”
那就还有希望。
易忱心跳又波动一下。
“我一直以来的计划都是,三十岁以后结婚,暂时没考虑生子。”
啪叽。
易忱的心脏摔死。
三十岁,他半截都快入土了。
“我话还没说完。”
易忱的眸色又亮一下。
钟吟忍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对婚姻的概念一直比较模糊,对于女性而言,结婚相比恋爱是一件慎重过许多倍的选择。我曾经在电台做过一项调研,大部分女性会更愿意恋爱,而不是结婚。”
“……”
好。
用长篇大论来拒绝他。
那就是不够爱呗。
易忱的眸子彻底变灰,脑袋都撇开了,一副摆烂到“我不听”的态度。
钟吟屈膝靠近,去握他的手,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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