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五十二章变故横生【无双小産,皇……
“啓禀皇上,贵嫔娘娘动了胎气,因为胎儿月份太小,娘娘之前用了寒凉之物,微臣无能,保不住娘娘腹中的小皇子,如今小皇子已经胎死腹中,唯有将其引産,方可保娘娘身体无虞。”
闻言,楚修寒猛得站起来,脸色比方才更阴沉,散发着强烈的戾气,双眸也因此变得通红。
“你是说舒贵嫔小産了?”
李太医硬着头皮肯定了,楚修寒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沉,紧紧盯着晕倒後还蹙紧了眉的陆无双,尽管浑身的暴虐因子都在叫嚣着,却生生把他压制了下去。
“这件事不许告诉舒贵嫔,在她清醒前务必处理得干干净净。”
李太医连连颔首,在楚修寒的注目下开了引産的药方。
“你们。”楚修寒眯着眼,看着红珠等人。“舒贵嫔小産一事不许多嘴,免得让她难受。”
这样也好,至少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处理好了,只要没人告诉她,她就不会知道,也不会因此难过了。
楚修寒满含愧疚地看着陆无双,若是他再早一点知道,早一点,就不会让她跪在那一个多时辰而孩子,这是他期盼了许久的孩子啊!
他曾想过,若陆无双能生下一个皇子,他一定悉心教导,将这个孩子培养成大周的储君,若是女儿也一定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公主,可这一切都没有了。
带着颓丧,楚修寒坐在殿内,亲眼看着昏迷的陆无双被喂下了引産药,在熟练的嬷嬷的引导下引出了一团血污。
殿内充斥着强烈的血腥之气,楚修寒狠狠地瞪着,在嬷嬷想要处理掉时,出言阻拦。
“福寿,他也是朕的骨血,是朕所期盼的孩子…”
福寿静静听着,看着楚修寒头一回这样的伤怀,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是小皇子和皇上没有缘分,贵嫔娘娘还年轻,皇上和娘娘将来还会有孩子的。皇上,当务之急是让小皇子投胎转世,说不准哪天又回来皇上身边了呢。”
楚修寒有些出神,半晌後才回道:“罢了,将这个孩子葬入皇陵。”
福寿一愣,想说这不合规矩,可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低声应下来。
“将舒贵嫔带去甘露殿养着吧,这华阳宫怕是清净不得。碧珠红珠,给你们主子换身衣服。”
一刻钟後,楚修寒小心翼翼地抱着陆无双坐上了软轿来到甘露殿,将人放到床榻上後,他便一直坐在床边守着,直到日落西山,陆无双才醒过来。
“醒了?”第一时间楚修寒就发现了,忙扶着人坐起来,亲手倒了杯水喂给她喝下。
喝完了水,陆无双觉得嗓子舒服了些,看了眼四周,知道这是何处後才看向楚修寒。
“皇上。”陆无双的声音里满是委屈,楚修寒心疼的抚摸着她那虚弱的脸颊,愧疚道:
“无双,对不起,是朕没有保护好你。”
能让这个骄傲的帝王低头认错的,普天之下也唯有陆无双一人了。
“不关皇上的事,是嫔妾让太後娘娘不高兴了。”陆无双轻轻蹭了蹭楚修寒抚摸她脸颊的手掌,露出一抹笑容。
“皇上能来,嫔妾就已经很高兴了。嫔妾知道,宫中最忌讳独宠一人了,可是嫔妾却舍不得皇上,私心里只愿皇上宠着嫔妾一人。太後娘娘说的对,嫔妾犯了错,她责罚是嫔妾应当受的,但嫔妾不会後悔的,只要有皇上在,嫔妾什麽都不怕。”
楚修寒闻言内心极为震动,紧紧抱住陆无双,一手擡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她的唇。
因为瞒着陆无双小産一事,楚修寒借着她这次昏迷为由将她留在甘露殿,陆无双没有怀疑,想也没想的答应了。
次日,楚修寒上朝,碧珠过来伺候,陆无双这才有机会问起碧珠昨日她昏过去後发生的事。
碧珠一五一十的说了,但想到陆无双那个失去的孩子,犹豫了一瞬。
“怎麽,还有什麽是不好说出来的?”陆无双敏锐的发现了碧珠躲闪的目光,挑眉问道。
碧珠从不会欺瞒陆无双,被这麽一问,心也跟着颤了颤。
“李太医今天为您诊治,诊出您怀有身孕,但因为跪了太久小産了。皇上吩咐奴婢们不能告诉您,但奴婢想着您还是应该知道。”
陆无双被说得一怔,不可思议地望着碧珠。
“怎麽可能?明明每次都服了药,怎麽还会有孩子?”
碧珠也不知道这是为何,今儿她听到时也吓了一跳。
“或许娘娘服用的多了,这药的效果也变小了。是药三分毒,娘娘这次小産,或许与它也有关系。”
陆无双沉默的低下头,她伸手摸了摸小腹,这里竟然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麽?
“没了也好,他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陆无双喃喃自语,或许因为从不期待,所以这一刻她只是有几分感慨而非伤怀,再说这个孩子若是保住了,真的生下来,她又该拿什麽样的态度去面对?
一个不被母亲所期待的孩子,是不会有幸福的。
“就当你从未告诉本宫,本宫也不知道。”
碧珠颔首,她原想着告诉陆无双那个孩子被楚修寒送进了皇陵,将来也会有香火供奉,但看着她那略显疲惫的神色,还是默默退下了。
御书房,楚修寒见完朝臣後就想回甘露殿看他念了一早上的小女人,可一出门就碰到英嬷嬷请他去馨德宫。
昨日之事历历在目,楚修寒冷了脸,但想到陆无双受到的委屈与伤害,他还是跟着英嬷嬷来了馨德宫,有的人有的事,总该说清楚。
进了殿,楚修寒发现胡贵嫔和新进宫的沈婉仪也在,顿时脸色更难看了。
“母後找朕来所谓何事,若是没要紧事,朕倒是有一事想告知母後。”
太後蹙了蹙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皇上想告诉哀家什麽?”
楚修寒冷漠地看了眼殿内的两个嫔妃,二人识趣的起身离开,太後暗叹,想将沈婉仪推给楚修寒,今儿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