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字相当瞩目,几乎占据了半个小臂,艳丽又诡异,赫连熙当然也注意到了,但李惟反应太快,他还未来得及看清就被挡上,“是什麽?”
李惟仰头吻上了他的喉结,“回去再告诉你。”
侍卫早已准备好马车,赫连熙不肯放手,亲自将人抱了上去,在回去的路上,他目光一直在李惟的脸上和手臂徘徊。
祭祀台到皇宫还有些距离,赫连熙体温高,李惟躺在赫连熙的大腿上,跟挨着火炉似的,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期间,她右手一只按着左臂,担心某人偷看。
赫连熙低头看着人,耳边听到对方细微的喘息声,眼神直白且露骨。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赫连熙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朝中文武百官听说陛下抱回去一个美人,心中甚是欢喜,毕竟陛下早就到了年纪,後宫不能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为此都操碎了心,但又不敢提,如今陛下亲自抱回去一个,问题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然而三天不上早朝。。。。。。是不是有色令智昏的倾向了?
天刚破晓,青蓝色的天空留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赫连熙将怀里的人又调个姿势抱得更紧,李惟睡到一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微微仰起头。
两人肌肤相贴,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赫连熙胸膛和手臂上的肌肉犹如被精雕细琢的玉器一般,透露着强烈的力量感,恰到好处,并不夸张。
非常有安全感。
这段时间,李惟一直都没离开他的视线,赫连熙心口的绞痛消失,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他眼尾荡开笑意,抓住她的手腕亲了亲,又问了一遍:“为什麽要刺上我的名字?”
这三日实在是太荒唐了,都不知道弄了多少回,侵入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李惟斜睨了他一眼,夺走被子,自己贴着墙根睡。
赫连熙揽住她的腰身,一下就拽过来了,咬她肩膀上的肉,将人压在榻上肆意的亲吻,似乎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
为什麽刺他的名字?其实两人都心照不宣,当时赫连熙看到的时候心中有了极大的满足感,但他还想亲口听李惟说出来,所以一直磋磨着人,可惜,李惟偏偏不如他的意:“你名字笔画多,正好能把伤疤都盖住。”
赫连熙的目光深沉又直白,吸了吸鼻子,埋首于她的颈间,没等到回应,扣住她的手腕,力气陡然加重,“李惟。”
锁骨被细细密密地咬出了牙印,李惟感觉自己要死了,轻轻叹了一口气,亲了亲他的脸庞,“我喜欢你,想在自己身上留下关于你的痕迹。”
赫连熙心情瞬间稳定了许多,趁着人不注意,将手伸进她的被子,意犹未尽似的往她腰腹去摸。
李惟打了一个机灵,睁开眼看他,忽然间想起自己心头记挂的一件大事,眨了一下眼睫毛,“你是不是忘了些事情?”
赫连熙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喉咙发涩,“立後?”
李惟果断道:“不是。”
“你居首功,应该有赏赐。”赫连熙抚摸着她身後的长发,膝盖却强硬地顶|开她的腿间,“我不是在疼你吗?”
李惟哼了一声,抱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莫名显出几分可爱。
赫连熙道:“皇後不好吗?”
李惟眨了下眼睫毛,表示不满意。
赫连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炙热的气息缠绕在鼻间,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你必须做朕的皇後。”
李惟道:“。。。。。。皇後有什麽好的?”
赫连熙道:“你有什麽不满意的?”
李惟嘴角微微抽搐,“我不喜欢。”
赫连熙呼吸粗重了一瞬,吸了口气努力压下翻腾起来的怒火。
李惟:“。。。。。。”
怎麽又生气了?再这麽下去会不会把人气坏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李惟重重闭了闭眼,终于擡眼看向他,搂住他的脖颈,亲了一口,心中千言万语都化作这两个字,“夫君。”
赫连熙胸膛剧烈起伏几下,慢慢冷静了下来,又紧紧的环抱上去,像是融进骨血里,“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今後不管你去哪,我都会陪着你,即使生离死别,天人永隔,也不会再把我们分开。”
百年之後,唯愿与你同寝。
李惟握住了他的手,好似漫天星辰都在她的眼底熠熠闪烁,勾来一个缱绻的吻。
“我不给你殉情。”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