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鄞,你们这是做什麽?”即便被盖着红盖头,沈惊春也能察觉到闻息迟的不悦。
顾颜鄞却好似浑然未觉,轻佻笑着:“凡人成婚不都要闹洞房吗?惊春是凡人,她成婚自然也不能少了这一环节。”
“嫂子。”顾颜鄞的视线转向沈惊春,目光露骨炽热,“嫂子”二字被他念得颇有几分风流轻佻,“你说对吧?”
凤冠沉重,她的头只能小幅度动作,沈惊春附和地轻轻点头:“可以吗?尊上?”
闻息迟不想搞这些,但他也不想扫了沈惊春的兴,只好也同意了,他语气不耐:“既然是你提议的,那你说玩什麽吧。”
这正合顾颜鄞的意,他拍了拍手,一群侍女各端着酒盏进来。
顾颜鄞轻飘飘给了个眼神,侍女们便将酒盏放在了桌上,他指着桌上的酒盏:“这有二十几杯不同口味的酒液,新娘指定一种口味的,新郎要从这二十几杯不同口味的酒中找出指定的那杯。”
“花里胡哨。”闻息迟面无表情地看着顾颜鄞,顾颜鄞还是满不在乎地笑着,丝毫不受他言语的影响。
顾颜鄞看向沈惊春,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像带着鈎的蛊笑,勾人得紧:“请指定一种口味吧。”
“桃花酒吧。”沈惊春随口选了一种。
顾颜鄞冲闻息迟挑了挑眉,闻息迟无奈地叹了口气,依着两人开始喝酒。
一杯又一杯,酒杯歪斜地倒在桌上,酒液浸湿了桌布,房间里氤氲着醉人的酒香。
闻息迟紧蹙着眉,空了的酒盏愈来愈多,被杂乱地放在一起,他的脸也攀上了红,味觉快被酒精麻痹分辨不出差异。
闻息迟的视线愈加模糊,身子摇摇晃晃,他踉跄着扶住身後的柱子,勉强站直了身子。
“是。。。。。。是这杯。”闻息迟眼前多了重影,手指却准确地指向了正确的那杯酒盏。
“呵,恭喜新郎答对了。”顾颜鄞的轻笑声听上去讥讽嘲弄,“既然新郎答对了,那我们便走了。”
房间里响起纷沓的脚步声,顾颜鄞是最後离开的,在门关上的最後一刻,他不易察觉地扬起一个薄凉的笑。
宾客们全部离开,房间瞬时安静了下来,甚至能听见烛火的细微声响。
闻息迟坐在婚床上,他擡起眼向沈惊春伸出手,幽深的目光中蕴着火热的爱恋。
沈惊春的手轻轻搭上,被闻息迟猝然拉入怀中,首饰摇晃发出清脆声响,金饰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沈惊春的手撑在闻息迟的胸膛上,似是羞怯地低着头,闻息迟轻笑一声,伸手将红盖头揭下。
随手一扔,红纱随风飘落在地。
沈惊春长睫微颤,徐徐地擡起眼,看着闻息迟盈盈笑着。
闻息迟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吻轻轻落下,珍重温柔。
吻一触即分,沈惊春猝不及防将他推倒在床,她的手指不过轻轻推了他的心口一下,他却像是被麻痹了神经,竟是酥麻颤栗。
对上闻息迟错愕的目光,沈惊春脱下了外衣,他表面沉静,却已是心跳如鼓。
他卸下自己的衣袍,情热难耐,闻息迟不可自控地在她面前展现了自己的蛇形,粗长的尾巴搭在床榻,床榻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声音,暧昧不已。
墨黑冰冷的尾尖掀起了她的裙摆,攀着她的身躯一路往上,贪图地汲取着她的温热和柔软。
这是沈惊春失忆後第一次看见他的尾巴,他原本紧张沈惊春是否会害怕,但她却好奇地伸手摸着他的尾巴。
“哼。”闻息迟仰着脖颈发出难耐的喟叹声,胸膛微微起伏,眼中的情欲翻涌着。
“我能看看你的原形吗?”沈惊春盈盈笑着,绮丽如罂粟,眼底是最纯真的好奇,她的手一路向上,轻轻抚摸着他腹下的蛇鳞,“我还没摸过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