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进谏,皇上纳谏,任何人都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很快康公公就过来传达了皇上的旨意。
徐玉宁扶着玛瑙的手一离开灵堂,就急道:“快让琥珀去太医院,请沐太医过来!”
刚刚她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心脏顿时抽紧了。
“娘娘,奴婢先扶您进去歇一歇!”
玛瑙见徐玉宁脸色不对,心里也害怕,忙扶着徐玉宁进了偏殿。
里头苏太医正在替德妃诊治,皇后一进偏殿,竟连歇息都顾不上,当即就问:“德妃如何了?!”
皇后是该着急了,齐昭仪一倒戈,她如同失去了左膀;若再失去了楚妃,就又丢了右臂!
苏太医把着德妃的脉,面色渐渐凝重起来:“奇怪……”
他给德妃开的药,是补药,也是猛药,可使将死之人活蹦乱跳好一阵,可是德妃的脉,如今怎么这么乱,还这般、虚弱?
他瞧了一眼皇后的脸色,斟酌着道:“回皇后娘娘,德妃娘娘晕眩,乃近来劳倦虚损所致。”
宫中治丧这些天众人跪拜哭灵,别说德妃,就连皇后也是疲惫不堪,闻言,她松了一口气,只是劳累所致,那就问题不大。
她对苏太医道:“好好替德妃诊治!”
“诺。”
徐玉宁瞧了她们一眼,扶着玛瑙的手转身离开,找了个角落歇着。
不多时,沐驱寒也到了。
玛瑙紧张地捏着手里的帕子,目光紧紧盯着沐驱寒:“怎么样?娘娘没事吧?”
沐驱寒替徐玉宁把完脉,大舒一口气:“娘娘无碍,刚刚肚子有动静,是胎动而已!”
徐玉宁怀的是头胎,她不是很懂,只听说女子怀孕四五个月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胎动,原来这就是胎动!
前几天她就感觉肚子有点麻麻的,但并不明显,直到今天,才明显感觉到肚子里有什么用力撞了自己的肚皮一下!
徐玉宁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只觉得好神奇,眼睛都亮了:“……这就是胎动啊?”
沐驱寒笑着说道:“娘娘如今怀孕才四个来月,胎动还不明显。等再过一阵子,肚子里的孩儿,天天都能跟娘娘打招呼了。”
徐玉宁听了这话,伸手摸了摸肚子,心里仿佛一下子被棉花填满了,隐隐生出一点期盼来。
——这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啊。
想到这里,她眼角眉梢都柔和了起来。
“外头怎么了?”
招魂仪式结束,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琥珀出去打听了一下,回来道:“刚刚皇上和裕亲王说大行皇太后的梓宫不入帝陵,不与先帝爷合葬,单独葬在东陵,几个老臣听了,正在外头跪着劝谏呢!”
虽说这一朝有两宫太后,但是先帝爷的正妻,只有慈宁太后,她理应与先帝爷合葬的。
徐玉宁听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怕是,大行皇太后自己的意思。”
灵堂里,萧夺负手转身,看着跪在外头的几位老臣,沉痛道:“诸位爱卿,这非朕的本意,乃是、慈宁太后的遗愿。”
听了皇上的话,几位跪在外头的老臣,一时无话。
“娘娘,奴才现这几日淑妃的人也在盯着坤宁宫!”
这日徐玉宁从慈宁宫刚回来,小福子急忙过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