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立刻窜出一群人来,想要把江起拉到门外。
但初中的小孩还在发育,根本比不上正处于力量巅峰的青年男子。
而江起又有灵气外挂,任由几个男孩拉拉扯扯,身体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
嘴里还嘲讽道:“主子万岁爷,您宫里的人就这个水平?要是以后再挨上一刀,怕是以后换灯打水这类活计,还不如让宫女干了。”
宿缜:“……”
没想到如此沉默寡言的江起,真说起话来,嘴竟然能这么毒……
而四下里的人听他这么一说,也纷纷窃窃私语,眼神中浮现出对那致命一刀的恐惧。
“你!”
男孩见他只说了几句话,刚聚集起来的人心就被打得一团散沙,气得牙根都痒了起来: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们不要听他胡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根本就没有宦官这个说法了!”
“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江起轻笑一声:“封建帝制早在1911年就被推翻了。你既然死后没有投胎,应该早就听说过辛亥革命和新中国成立了,你早就没有实权了!”
那些跪着的人听了这一番言论,也都抬起头来不知所措,有好几个甚至已经犹豫着想往外跑。
"你们的官职还想不想要了?!"
男孩眼神通红,猛地一拍桌板,吼道:“外面的社会恐怖得很,等你们出了校门,要是想挣钱,就只有给大老板舔鞋这一条路!比起在这个来,你们现在听朕教导几句,还有什么损失吗?!”
学生们大多都没见过世面,哪里经得住社会老鬼这么唬。
本来站起来的也都有坐了回去。起了半个身子的那些,也全都犹犹豫豫地决定从众,又再次坐回原位。
宿缜也是服了:“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无能!你连冥府公务员考试都要作弊,生活中肯定也一门心思想走捷径,挣快钱!”
江起也肯定道:“朱成和,要是太|祖高皇帝知道你跟他一个姓,今晚就能掀了棺材板爬起来改名。”
众人霎时一片哗然。
学生对作弊这件事情是最有感触的,也无心追究前因后果,爬起身来就抢了自己方才供奉的零食,转身就一边骂一边跑。
“……”朱成和急了,立马翻身跳了起来:“你,你凭什么说我叫这个名字?!”
“这个倒是不难。”
江起划开手机,点开一个网址:“公考名单都是透明的,所有牵扯到作弊行径的考生都有记录,其间就你一个姓朱,不是你还能是谁?”
朱成和上下牙咬得咯咯直响,冲上来就要跟江起搏斗:“我我|操|操|操|你妈……”
江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伸手便抓住了男孩的胳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就在那一刹那,男孩的脸色突然青一阵白一阵,五官扭曲到了极致,最终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咚地倒在了地上。
而上了男孩身的朱成和,则像是被一股力量猛地往外面一推,在脱离了男孩的身躯之后,还被甩出去两米多远,正好砸在宿舍门口的位置。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男孩的舍友纷纷上去搀扶,另两只作弊鬼也冲到朱成和的身边,嘘寒问暖。
江起则在宿缜诧异的眼光中甩了甩胳膊,解释道;“每个人身体内能被注入的灵气是有限的。我将自己更优质的灵气注入进去,就把朱成和挤出来了。”
宿缜:“……”
这莫非就是劣币驱逐良币的变体,‘劣气驱逐良气’?!
不过话说回来,宿缜隐隐感觉,江起最近好像在玄学这方面变强了一点。
记得当时在卞节家仓库斗纸人的时候,他的表现不能说一点没有,但也只能说是平平庸庸。
而最近一段时间,江起似乎“放肆”了不少。很多之前必须用现代工具解决的问题,也都会采用灵力的方法,不禁让宿缜怀疑他的真实水平到底有多高。
“我比不过逄峰和孟婆。”
江起说着,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只是最近确认了一件事情,就没那么拘束了。”
宿缜不解:“是说我知道了你被梼杌追杀吗?”
江起抿了抿嘴,没有回答,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先把这三位带走吧,卢判还在等。”
此时,朱成和正哆哆嗦嗦地躺在地上。
他见江起瞪着眼睛过来了,急忙手脚并用地往后爬去,带着哭腔吼道:“老爷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刚才是小的不好!小的知错了!”
另外两鬼也全都战战巍巍,一看老大趴了,自己也没主意了:“求求您绕我们一命!别把我们带到卢判那里去!”
宿缜跟在后面,一听他们还不肯认错,登时气从心起,正色道:“你们既然作了弊,就要承担作弊的后果,别在这跟我们谈条件。”
三只鬼垂头丧气,全都灰溜溜地爬了起来,被宿缜两人提溜着拖回了体育馆。
走之前,还不忘清理一下围观群众的记忆。毕竟刚才两人对着空气好一通说,怎么看怎么像神经病。
但尽管如此,还是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孩,一边看一边举着手机拍抖音,早就把这场闹剧给全国人民直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