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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小说>浊酒流年是芳华诗句 > 父子(第2页)

父子(第2页)

她走出大殿,紫杏在外等她。见她出来,紫杏匆忙迎了上去,露出担忧的眼神。

萧九矜回以笑容,示意她放心。

“走吧,出宫了。你还有什麽落在安乐宫的东西麽?今日出宫,下次回来不知是什麽时候了。”

昭王妃的身份,即便回宫参加什麽宴席,皇帝也不可能再对她完全放心丶放任她在宫内乱晃了。

“没。”紫杏摇了摇头,说。

“殿下……”

“怎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萧九矜瞥了她一眼,好奇道。

“其实往日奴婢觉得,陛下对殿下您挺好的。许多皇子公主的母妃不受宠,冬日连炭火都是不足够的。而咱们安乐宫,用的都是上好的银丝炭;年年开春,珠宝首饰一箱箱地往宫内送……”

“就是昭王这桩婚事,奴婢也觉得尚可;昭王地位尊贵,也衬得上殿下。”

紫杏喃喃说着,中途却停顿了下。

“……可是,若成王妃便要受辱忍耐,那这婚事倒也没那麽好了。”

“你是想说,陛下也没那麽好了,是吧?”

“你在外面听见了我们的谈话。”

萧九矜无奈笑笑,听出了紫杏的言外之意。

“殿下恕罪。”紫杏低下了头。

——这算是承认了。

“无事。或许不是嫁入高门便不好,只是在父皇心底里,我就是没那麽重要。”萧九矜意味深长地看了紫杏一眼,“一桩婚事是好是坏,还得看日後呢。”

“昨日叫的伶人我甚是喜爱,正好到了快用午膳的时候,我们便去醉音楼用饭吧。”

…………

四月春光乍泄,主仆二人缓步缓步走过街市,来到酒楼。

嫁了人,郡主的马车是没有的;昭王府的马车倒是能用,但萧九矜倒也懒得去求。对此,萧九矜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无甚怨言。

而见她如此,紫杏也只能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後。

二人在雅间落座。

“叫阿怜来奉茶吧。”萧九矜未掩面,小二一眼便认出她二人是昨日来过的大主顾,屁颠屁颠地跑去了。

阿怜是昨日弹奏一曲琵琶的伶人。萧九矜之所以对他有印象,则是他琴技高超,却在弹奏完一曲後就乖乖的待在一旁等候着吩咐,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贴上来自荐枕席。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仍穿着便装的阿怜抱着琵琶掀帘而入。

“贵客今日想听些什麽?”阿怜声线温吞,走到萧九矜身边。

“随意吧。”她说。

“那便奏一曲《玉宵令》罢。”阿怜莞尔道。

葱白纤长的十指落在弦上,琵琶音由浅及重,如怨如诉,晕染出一片夜色。

——【玉宵孤月照镜台,细雨侵枝绕春来。】

——【风杳杳,雨霖霖,断弦难续,碎玉难全。】

一曲终了,饶是紫杏不识乐律也无言蹙眉。

“曲是好曲,可未免太令人感伤。”萧九矜见紫杏皱眉,笑笑望向阿怜。

她随手打赏了块碎银,却见阿怜瞳孔震惊地放大。

“哎?贵人难道不是……”阿怜一愣,意识到了什麽:“是阿怜会错意了,阿怜从前在醉音楼从未见过您,见您戴的玉佩又是价值不菲,还以为您是被夫君抛弃……”

“实在是抱歉,贵人今日的酒钱便不用付了,记在阿怜账上……”

“没事,曲是好曲,我又不是什麽蛮不讲理之人,你不必惊慌。”

萧九矜摆了摆手。

昨日她来醉音楼时还梳着妇人的发髻,又一挥手点了数十个伶人却又未与人同寝,难免被别人误会。

“不过你说,‘我戴的玉佩又是价值不菲’?”

“我戴的这玉佩可与寻常白玉不同,看上去十分黯淡。你怎说它‘价值不菲’?”

萧九矜面上仍是笑着,开口却是沉声问道。

——她身上的玉佩乃被封郡主时皇帝所赠,说是玉佩,可实际其大小也不过尔尔,只是由于是与玉玺出自同源玉石,价值才如此之高。

“前几日,奴一位好友招待客人时没当心撞到了客人,那客人怀中玉章落在了地上,十分紧张,说那玉章的价值难以估量。”

阿怜见萧九矜严肃的神色,语速不自觉放缓,回想起几日前的事来。

“他说那客人不像是要讹钱,惊讶地同奴感慨,说那玉章看着灰扑扑的,没想到竟是块宝玉。”

“您这玉佩看着也灰扑扑的,我就觉得它应也是价值连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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