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里有许江树装窃听器的证据,又有辛长庚作证许江树插入周氏财务,大可以起诉他俩。”小武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赵绍澜笑了笑,“你还是天真。”
周诠放下筷子,耐着性子解释,“辛长庚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即使有证据,也会牵扯周氏集团的利益,股民失去信心,股价下跌,损失的何止千万。况且关于窃听器,一个瓷娃娃从生産出来到我手上,期间经手的人太多,我们无法判断是不是许江树装的。”
小武明白了周诠的话,点了点头。
可是费了这麽大的心力,这不就是白折腾了吗。
周诠看清了小武心里的想法,接着说,“但我们也没白折腾,许江树是不会留下辛长庚这个把柄的,能做出这麽大的事业,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并且现在我们拿到了分公司的真实账本,将消息放给文博龙,他要想自保,只能来找我。”
小武现在对于周诠的钦佩更深了,但自己也要更加努力,向他靠齐,“明白了,这些门道,我会好好学的。”
赵绍澜在旁边听着,调侃道,“放心吧,你也不用刻意学,在周诠身边多待几天,那脑子啊都得跟马蜂窝似的。”
小武,“?”
“全是心眼子。”
周诠薄唇轻勾,揶揄他,“你都跟我二十几年了,怎麽也没见长几个心眼?”
……
三个人吃完饭,小武开车,先送赵绍澜回剧组
“诠哥,我们去哪儿。”
周诠在後座闭目养神,回了一句,“回沈家。”
车停到沈家门口,看见停在门口的红旗车,问门口的佣人,“谁来了?”
“叶家太太听说太太怀孕了,特意带着叶家小姐道喜。”
周诠大步迈进中厅,看见坐着的叶太太,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要知道今天李阿姨来,早上就不出去办公务了。”
“还是工作重要。”叶太太品了品茶香,故作生气道,“阿诠啊,这事我可要说说你了,一个胡同住着,书晚有了身孕也不说一声,要不是今天菀菀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
中厅一秒的安静。
林书晚原本还笑着,听见这话,擡头看,反应过来,叶家小姐叫叶菀言,叶家人称呼她为菀菀比言言好听。
再看周诠,倒是从容,坐到林书晚旁边,接过佣人的茶,“前三个月胎气不稳,不好张扬。”
老夫人也笑着接话,“这事儿是我的主意,好不容易有了重孙,生怕出了什麽意外。”又笑着招呼客人,“这水晶糕好吃,菀言快尝尝。”
叶菀言拿起来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叶太太拿出一个盒子,“这虎头胸针上的底是桃木做的,上面又嵌了玉,驱邪避灾的,给小孩子戴最好了。”
林书晚没说话,老夫人满脸的笑意,“这太贵重了。”
“这不是什麽太贵重的礼物,阿诠从小便将菀菀当亲妹妹对待,我也将他当成我的半个儿子,他有了孩子我自然高兴。”
佣人识趣的接过盒子,林书晚也扯出一抹笑,“多谢叶太太。”
长辈们讲话,周诠侧了侧身子,转向林书晚,“累了?”
林书晚没看他,只淡淡点头,“有点。”
“累了就去休息,别硬撑着。”周诠的声音好听又温柔。
林书晚没动弹,回了句,“长辈们还在这儿,不合规矩。”
叶菀言坐在两人对面,他俩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周诠还想说什麽,老夫人喊他,“诠哥儿,要是有好人家,记得给你菀言妹妹留心着。”
周诠伸了伸腿,“一定,给菀言妹妹的夫婿,我得好好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