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诠端杯,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你抓紧,别等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还打光棍呢。”
沈确与他碰杯,“准备好份子钱吧,用不了太久了。”
“放心吧,给你包个大的。”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沈确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家里面还有个正抹眼泪丶搞绝食耍小性的小姑娘。
估计自己不回去,家里面的人也依旧不会吃饭,一个人在家里流泪,那场面,怎麽想怎麽不顺眼,那怎麽行。
沈确的心早就飘了回去,越想越挣扎,干脆,与周诠告了别,坐车回了公寓。
沈确看着的手机,已经晾着她半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明明有手机,却电话也不打,短信也不发,完全不在乎自己。
一颗心空落落的,沈确走进卧室,看见一个孤零零的背影。
卧室连通的阳台上,她抱着腿坐在椅子上,一动都不动,她看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
头发散着披在身上,整个人的头都耷拉在膝盖上,看起来纤瘦又虚弱。
让人忍不住怜爱。
卧室里一片狼藉,一大片的混乱没人收拾,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水也没喝,明明她昨晚嗓音已经喊到嘶哑了。
沈确叹了口气,真是倔。
沈确走到餐厅,餐桌上是用餐罩罩好的饭,一动都没动。
还有命人买的糯米饭和肉羹,用打包盒装着,沈确伸手摸了摸,还温着。
沈确端着肉羹,进了卧室里的阳台。
沈确将碗放到桌子上,蹲到她身旁,语气温和,同她商量,“别闹了,好不好?”
她不说话,沈确也不生气,端起那碗肉羹,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商时序不喝,一脸不情不愿的模样。
沈确耐着性子,只当她是不爱吃,问,“不想吃肉羹,想吃什麽?”
听见这话,商时序终于动了动,哑着声音,几乎是哀求,“避孕药,我要吃避孕药。”
几乎是瞬间,沈确的心猛的冷透了,“为什麽?”
商时序落下一滴泪,“我不想要孩子。”
她以为自己的泪已经流干了,没想到还能流出来。
空气安静了一会,半晌,沈确闭上了眼,妥协,“我答应你,现在好好吃饭。”
沈确再一次将勺子递到唇边,终于,商时序没有回避,含住了勺子。
沈确交代,“这段时间好好待在这儿,我每天都会来陪你。”
沈确又喂了几勺,商时序不愿意再喝。
沈确将碗放好,抽了张纸给她擦了擦嘴,问,“还疼不疼?”
商时序红了脸,想回避这个话题,“没。”
沈确看见她脖子上的红痕,骤然想起,昨晚太狠了,她的大腿和小腹也落下了青紫的痕迹。
过了一晚,应该更疼了。
沈确翻客厅的药箱,翻到了之前买的药。
将商时序扛起,放到床上。
商时序抱住自己的身体,拼命闪躲,“你别碰我!”
沈确站在床边,皱眉看她。
然後将药膏扔到了床上,“自己涂。”
沈确将地上的衣服收拾起来,关上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