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莫母作为,便听见王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随即,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仿佛背後有恶鬼追魂锁命。
一路上,慌不择路,撞上了石桌,踢翻了井旁的水桶,又在门槛被绊了一跤,也不敢耽搁,爬起来继续跑。
莫母一头雾水的拉着莫婤出来,点上灯,便瞧见房梁上吊了个稻草人。
这是睡前莫婤为王二准备的大礼,灵感还是来自之前上吊的女尸。
今夜她花了半个时辰,用柴房的稻草模仿人体轮廓做的。
外面还罩上了莫母没收的破旧衣服,为了逼真甚至找春老鸨,用喜饼租了顶长假发。
假发搭在前,後面还接了块红布,再用红绸将假女尸吊在横梁上,还在一旁挂了盏过年用剩下的红灯笼。
灯笼前另起一根细绳同样挂了块红布,这根细绳连接至里间,就藏在衣柜里。
莫婤藏进衣柜後便拉起绳子,微弱的光开始显现,她再上下拉绳子,光便渐渐忽明忽暗。
透过昏暗的光,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
长长的发丝凌乱垂落,遮挡了她的面容,披
头散发後是一块嫁人时用的红布。
最为诡异的是她项颈处,赫然挂着一条红绸。
伴着推开门而涌进来的风,红绸随风飘荡,王二吓飞了三魂七魄,拼命往外冲。
狼狈逃窜回家後,惊恐之馀,越想越觉蹊跷。
他打着担心顺娘的幌子,叫上兄长再次踏入莫家小院。
正当兄弟二人跨过门槛之时,一桶寒凉的水便泼了上来。
冬日的井水,寒彻骨髓,见母亲出手了,莫婤便敲起了锣鼓。
一面敲还一面叫:「抓贼啊,抓贼啊。」
霎时间,左邻右舍都亮起了灯。
王大见事情闹大了,拉着王二就想走。
高府的婆子和马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外,将他们堵了个正着。
「还想跑,我们上,绑了他们,明日一早便去报官。」站在最前头的管事婆子是郑妈妈,她疾言厉色道。
众人听罢,连连点头,挽起袖子准备动手。
「且慢,且慢,众位息怒,我们只是见门没关,来瞧瞧出了何事,可不是贼啊。」王大见此阵仗巧舌如簧道,「我们可是好心,见官也不怕。」
「这门就是你们撬开的啊,给我搜身,我还不信搜不出物证。」郑妈妈根本不怵,厉声道,「我们这麽多人证,还敢耍赖欺负我们高家人。」
王二一听要搜身,心头一凛,他身上不仅有撬锁的铁丝,还有春药啊。
这些东西一旦被搜出来,必死无疑,按照隋朝律法,他会被处以绞刑啊。
虽然不是上吊,也是勒脖子,一个死法,殊途同归!
拉了拉兄长的袖子,他眼神变得异常焦躁,不断向兄长示意。
「哪个高家?」
王大察觉弟弟的目光,他明白弟弟身上定藏了不得了的东西,但这些总有藉口开脱,衙门有他好友,无论如何也能帮弟弟脱罪。
只是这人提到高家,就得重视了。
「自然是东城高家,我们老爷可是上达天听。」一旁的张妈妈,高扬下巴,鼻孔看人,蔑视道,「顺娘是我们少夫人最看重的食客,你们仔细掂量。」
闻此,王大心中已有计较,他虽有点人脉,但在高家面前,无异於以卵击石。
於是,他服软道:「小民愚昧,然我等确是出於善意,未料扰顺娘安宁,愿接受合理处置。」
他已经想清楚了,若她们不松口,必要时就放弃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弟弟,少个包袱,还能多份前程。
第6章酒酿圆子长路是满满,还是灿灿
高府大院中的管事妈妈,各个人精,目光如炬,自是没错过王大一瞬的神情变化,早已将他看破。
见状,郑妈妈清清喉咙,声线似秋水长天,掷地有声道:
「若能拿出白银百两,便可救他一命。」
王大闻言,飞速道:
「吾弟行事鲁莽,咎由自取。诸位将其送至官衙,乃合乎律法之举,我便先行离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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