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指搭在洛笙手腕上,摁住她的脉息。
洛笙紧张的有些後悔,她真的是求医无门了,怎麽能信这路上来历不明的人。
洛笙正要说算了时,那人也松了手。
洛笙看着他,憋了半天还是出声,“还有办法吗?”
男人思索了片刻,并没有直接给她答案,反倒是显得清闲懒散,“姑娘且等我几日。”
他说完就告辞离开,洛笙上前几步想叫他但没叫住,“他还没给我说在哪见。”
“该不会是个骗子吧。”洛诗怡古怪的看着那人消失在人群里。
“是吗,”洛笙也觉得蹊跷,“可他好像也没骗到什麽。”
“好怪。”洛诗怡疑惑道,“堂姊你生了什麽病啊。”
洛笙眨眨眼睛混过去这个问题,“就是我一直体虚嘛,没别的。你刚跟我说他们什麽果子好吃来着……”
“是那个……”洛诗怡也心大,被洛笙转移了话题很快就把那点小事忘得一乾二净。
月蚩入京已然是七月,几场秋雨下来,暑气渐渐消散。
朝中迎宴秋猎一并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入夜景王府中蝉鸣声渐弱,沉翦进门将名册递上去,“这是秋猎安排,殿下看看是否妥当。”
萧楚淮简单翻了一下。
沉翦看着外面的天色,“殿下,我们要去接洛姑娘来吗?”
萧楚淮默不作声的翻着秋猎名册,屋内一阵缓慢的书页声後,响起萧楚淮极轻的声音,“今日不必。”
不必他干嘛来景王府。
这里不就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主子才来……
像是能猜到沉翦在想什麽,萧楚淮抬头看了他一眼,沉翦思绪立马被打断,心虚的低下头。
萧楚淮这才开口,“今晚我约了人。”
这解释反倒更加令沉翦浮想联翩。
约了人?!
约了谁?!
主子去迎了一趟月蚩王室,就另有新欢了?
可那月蚩王室只有男的啊,哦,还有个公主。
忽然屋外一声悠扬的,“萧彻!”
沉翦一顿,侧身看见屋外进来的中年男子,男人白衣白发,沾了些许逍遥气,但仍端着前辈仪态进门。
沉翦让开些。
裴芜看上去很是高兴,进门就自觉的坐於宾客上座,“难得你小子有事求我啊。”
萧楚淮给沉翦递了个眼色,沉翦立马低头退离房间,将房门关上。
裴芜这才补了後半句,“还是为了个姑娘。”
他心情无比畅快,要知道萧楚淮自小不爱搭理他,如今能亲自前去昆仑请他出山。
他好奇的打量着萧楚淮,“那姑娘是你什麽人?”
萧楚淮适才出声,“我皇嫂的妹妹,我皇兄叫我多照顾而已。”
“哟。”裴芜阴阳怪气的调侃,“你嘴这麽硬,你皇兄皇嫂知道吗。”
“让你来看诊的,怎麽这麽多问题。”
“你求我来看诊的,态度好一点嗷。”
萧楚淮看了他片刻,“那裴先生,可有高见了。”
这声“裴先生”叫的裴芜很是舒心,“高见是没有。”
他对上萧楚淮泛寒的视线,轻咳两声,正经了些,“这事其实还挺难办的,毕竟这姑娘身子骨和旁人不同……”
萧楚淮一听就知道他什麽意思,“你想要什麽?”
“怎麽叫我来着?”
萧楚淮深吸一口气,“裴先生想要什麽?”
“诶!”裴芜弯了弯眼睛,“我也不要诊金,就是得了一种怪病,没人敬着,我就不会治病了。”
萧楚淮拖腔带调,“那就依裴先生所言。”
裴芜爽的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