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昭娘!竟敢与外人通奸!简直就是我杨家耻辱!」
「我没有!还望大人明查!」
跪地的昭娘语气凛然,即使被万人所指也丝毫不畏惧半分。
「邵娘?她竟是昭娘?」
误打误撞见了如此情形,两人都有些罔知所措,只好先静观其变。
「还敢顶嘴!」
「啪——」
巴掌落下,正是义愤填膺的杨大夫人。
「那李二郎可是什麽都说了,你不仅与他通奸还变卖我杨家家产!当真是狼子野心!如今这腹中的杂种便是证据!」
「大夫人就凭他李二郎一句话便定了我的罪?既然如此,那便报官!让官府看看,究竟辱了杨家人到底是谁!」
「你!」
杨大夫人被气得不清,但她的话确实也点醒了自己。
「守方,你如何看?」
得了召唤,杨守方这才上前说话,他看了眼跪地的昭娘,对着杨大夫人俯首称臣。
「夫人,我看不如就来个滴血认亲,反正她以足十月此时催下婴儿为时也不算早,更要紧的是,得赶紧替杨家清理门户才是!」
「催生?如何催生法?」
杨守方拍了拍手,一匹壮牛便被牵了上来。
「让昭娘匍匐於牛背之上,通过驱使让牛绕走几圈,将腹中胎儿颠簸出体,如此不必棍打也能让这胎儿早些落下。」
「不行!如此损人之法,就算我受得住孩子未必受得住!前後不过两月,又何必急於一时?」
杨守方睥睨着她,字里行间没有半分往日夫妻情分所在。
「两月?哼!说得轻巧,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勾搭上什麽钱公子王公子偷偷跑了怎麽办!」
「昭娘,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眼下你只能以此自证清白!」
她恳切地看向杨大夫人,却见她沉默着不发话,给了杨守方一个眼神也算默许了此番。
昭娘被架上牛背,双腿大开裤子被扒了个精光,腹上的压迫让她不敢大肆挣扎,嘴里一遍遍喊着冤枉,人不为所动,牛却动了。
牛鼻环「铃铃啷啷」响个不停,穿彻在杨府每个角落像一道催命符般紧攒着昭娘的心。
牛背颠簸,她的腹间被挤压地一深一浅,很快便动了胎气,破开的羊水从她腿间流下,带着醒目的腥红。
牛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又一圈,昭娘的声声喊冤也变为了痛不欲生的哀鸣。
她痛白了脸,感受着腹间正被一寸寸撕裂丶掏扯丶绞烂……
她快不能呼吸,只能凭着本能一次次蓄力,再一次次捏拳嘶吼。
断断续续的血流淌了一地,延长着遍布每个曾踏足过的角落,最终,一声婴儿啼哭,结束了这场闹剧。
还连着脐带的婴儿没有任何防护的摔在了地上,还险些被牛後蹄踩过,还好杨守方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捞起,也不管他此时还浑身血泞便取来针戳破他的手。
待看到自己的血与他不相融时,他稍稍怂了口气,随後愤怒地将碗摔了下去。
「果然是杂种!这小儿万不可留!」
此结果一出,唏嘘一片,杨大夫人这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而只有昭娘,嘶哑的喉间发不出一声悲痛。
杨守方硬生生扯断婴儿是脐带,三步并两步走至井边,丝毫没有犹豫本刻地将他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