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
纪疏樱没瞧见男人的紧绷,她踢得都累了,精力都放在桌下,再继续就要被发现了。
撇了撇嘴,把脚收回,她打算回去要好好跟单止澜讲讲道理。
可她失算了,小腿被他夹住,多大力气都抽不动,单止澜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他端起红酒,细细品尝。
纪疏樱咬唇,再大的动静就不能了,她不动,这男人强韧肌肉,迸发出的力量,愈是骇人。
云秋池似乎对单止澜的举动很是满意,难得见他开了点窍,不像从前那样,对谁都掀不起波澜。
会疼老婆,是件好事。
单止澜的母亲云秋池,是海城人士,嫁到璃城属于千里远嫁,孟叔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何其相似。
云秋池将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笑着说:“你们要是不忙,每周末都可以回来,有时候我们不在,这里作主的人就是疏疏。阿止,你不要欺负她。”
可不就是在欺负吗,现在就是。
单止澜眼眸暗了暗,难道温声回应:“都听您的。”
想到什麽,他放下刀叉,说:“婚礼可以提上行程了,你们算算哪天时间比较合适。”
说着,眸光特意看向纪疏樱,眼底泛着柔光,语气却不荣拒绝。
云秋池恍然大悟。
果然呐,这男人骨子里都是强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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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深夜,云秋池辗转难眠,她起身,叫醒身边躺着的单聿为。
“你怎麽睡得着。”
单聿为叹了一口气,“好的,我和你一样担心。”
“你担心什麽啊?”云秋池忍不住掐他腰,“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愁什麽。。。。。。”
单聿为挑眉,默默听她说,然後分析:“你看到儿子太板正温雅,不招女孩子喜欢。”
何止这些,云秋池想得深沉,单家为璃城豪门之首,无论和谁联姻,都是高攀,有多少光鲜亮丽,就要承受多少诋毁。
当初,为了在这些豪门之间周旋,没少花费功夫,纪疏樱那看上去多娇滴滴的姑娘啊,原生家庭里,都没享受过爱意,怎麽来了他们家,还要继续呢?
还记得单止澜刚回国,正式接手家业时,她为他大办一场交接宴会,前来赴宴的人不计其数,云秋池趁此物色人选,挑来挑去感觉都差不多。
但,关键是还得单止澜自己喜欢,寻着机会问他,他像往常一样恭维她,“不急。”
云秋池简直气死,气他丝毫不伤心,气他面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上,还是如此风淡云轻。
就好似没什麽能打动他。
“你们父子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云秋池咬牙切齿说:“当我听不来你的敷衍?你有没有想过,从你身负重任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密切关注着,婚是一定要结的,单家家主之位你必须尽快坐稳。”
单止澜沉默。
云秋池趁机追击,她想起刚才不经意听到的,提议:“听说纪家大小姐不错,家风陈旧了些,但看她性子端庄沉稳,和你搭配正好,若是没有爱情,你们也可以相敬如宾到老,你有机会可以留意一下。。。。。。”
看着单止澜的反应,云秋池心里明白他听进去了,不久也传来结婚的消息,是纪家的小姐,却不想会是个她从未听说的二小姐。
当即,云秋池电话打过去,对方倒是淡定,“不是按照您的吩咐结婚?”
她被这句,气得整夜没睡好。所以,才有今天的云秋池呛声回去。
“在我看来,纪家除了二小姐,谁都不好。”
最初,云秋池只当这话,有点浮夸,後来在单聿为的引导下,逐渐想通,她的儿子最是聪明不过,见识过得人不知凡几,他知道什麽人最适合他,也最清楚自己心底想要的是什麽。
被她掐,单聿为不觉得疼,抱着人柔声安慰:“没见到人之前,你担心,见到之後又忧心,既然这麽纠结,有没有想过要做点什麽?”
劝解是没有用的,这是一个漫长过程,她们都需要时间来适应,单聿为深知这个道理,他给出直接的方式。
果不其然,云秋池顷刻被点亮,她从床上跳起来,着急忙慌地穿着鞋,往外跑,跑了一半又跑回来,拉起一动不动的单聿为,说:“快呀,愣着干什麽,和我一起去掏宝贝。”
云秋池最是喜爱购买收藏品,哪种类型的也有,古董藏品大部分有几间专门的房间收纳,不会轻易放在家里展示。
在她眼里,国外的东西虽名贵,但不值得太过耗费心神,挂在家里做装饰正合适,不浪费又不显得突兀。
而古董就不同了,那些可都是国宝呐,每样弄来都极其不易,别提给人看了,她巴不得藏得死死的。
“。。。。。。”单聿为,他说的是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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