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开口质疑,新垣田继续说道:“我晚上五点多的时候从酒店出发,将近七点的时候抵达韩乐坊的XX饭店,九点半,我吃完晚饭准备散步消食,可我走着走着,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那里了。然後我就叫车,准备回到韩乐坊,结果刚叫到车就遇见了这种事情。”
新垣田拿出手机,将它推到警察面前。
“我刚才说的那些时间点手机上都有相关记录,你们可以拿去调查。你们如果很在意的话可以调取沿途的监控,说真的,我也很好奇自己为什麽走着走着就到了那种荒郊野岭,我刚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快吓死了,以为自己遇见鬼打墙了。”
新垣田回答的时候特别有底气,她一点都不怕警方真的去调监控。虽然小人们当时全都坐在她的肩膀上,但是她全程一直都散着头发,监控摄像头根本就拍不到他们。
而且……她真的很好奇自己是怎麽走到那种荒郊野岭去的。
给她做笔录的警察虽然怀疑,但是也没有表现出什麽,他没有证据证明新垣田在说谎,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有犯罪行为。
做完笔录,新垣田就直接打车回酒店睡觉,连车都没取。她有预感,等那个犯人醒来之後,她一定还会再被叫过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她就接到了电话。警方说那个犯罪嫌疑人已经醒了,可他们两人的口供却出了岔子,有些细节对不上,希望她能再过来一趟,配合调查。
新垣田同意了,她打车来到韩乐坊,然後自己开车去的派出所。
她能猜到是哪个部分出了问题。
“犯罪嫌疑人说他当时听到了男人的声音,所以才害怕地转过了头,但是新垣田小姐您说当时只有您一个人。”
询问室里,两个警察坐在新垣田对面,一个负责码字记录,而另一个则负责询问。负责询问的那个警察已经上了些年纪,笑得十分和善,他看着新垣田,眼神很平和。
果然。
新垣田心中暗道。
她就知道,那一嗓子虽然会避免她过失杀人,但也会给她带来一些麻烦。
看着对面这个笑容和善的老警察,新垣田按照自己早就想好的答案说道:“那犯人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犯罪行为,精神过于紧张,突然幻听了。当时现场除了我和他,就是受害者,没有第四个人。”
说完她又紧张兮兮地问道:“受害者怎麽样了她怎麽说的她也听到了吗如果他们俩都听到了有男人说话,只有我没听到,那我一会儿可能需要去看看精神科,或者去找人看看事……这事真是越查越吓人了……”
听完新垣田的回答,老警察点点头,“根据我们调取的监控录像来看,现场的情况确实是这样。”
新垣田见警方接受了这个回答,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
询问结束後,新垣田起身想要离开,那个老警察却突然叫住了她。
“新垣小姐,您当时那麽惊恐,又看到犯人带了刀在身上,为什麽还敢自己冲上去不害怕吗您”
新垣田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几秒,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实情。她现在还背着那只痛包,小人们也像平时一样,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当娃娃。
大概是察觉到新垣田有些顾虑,老警察连忙说道:“这个问题不是很重要,如果您不愿意回答的话,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他这麽一说,新垣田反而觉得心里突然轻松了。
她重新坐正身体,悄悄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後就像是做了某个重大的决定似的,认真地说道:“因为我得病了,活不了多久了,按照医生的说法,我连明年的中秋节都过不上,所以我根本就不怕死。”
新垣田说着,手无意识地擡起,盖在那层透明的PVC上。
这个老警察自从进屋之後,表情就一直都很平和,但是听完新垣田刚才的回答,他的眼神突变,嘴角也慢慢地落了下去。
见多识广的老前辈都绷不住,更别提旁边那个年轻的小警察了。他的眼睛猛地睁大,先是迷惑,再是震惊,中途似乎还陷入了回忆,最後恍然大悟,可紧随其後的就是惋惜。
新垣田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这个小警察估计也看过当初那场直播。
她轻叹一声,当着这两个警察的面故作轻松地笑道:“听医生说我这病到了後期会非常痛苦,所以哪怕我昨天会死在歹徒的刀下,我也不怕,因为那其实算得上是一种解脱。”
【作者有话说】
终于赶完了,为了蹭玄学,咱们六点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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