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辛托斯看不下去了。
“你这样是没办法回去的,上等人。还不如在这儿休养几天,衣服我帮你解决,下礼拜我要去法国,一起吗?”他坐到莫里斯身边,“我们去枫丹白露,看一看那现任的法兰西国王……”
“停。”莫里斯态度沉毅,“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出去只会被当成变态抓起来。如果你可以帮我解决衣服,那谢谢。到时我会支付你一些钱,多馀的话就不必再讲了。”
※
-地下酒窖-
塔齐欧坐在靠椅上,眼睛蒙着布条,手脚被粗麻绳牢牢捆绑。天快亮时,他回到沃里克郡,前脚迈进莫里斯房间,後脚就被一群人类捕获到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只觉得肚子异常饥饿,嘴巴干燥无比;身体想睡觉,大脑却无时无刻不在敲警钟——睡着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莫里斯正在等他。当然,还有新认识的人类雅辛托斯。说到雅辛托斯,塔齐欧不觉想起那晚和他的一段对话——
“你是这儿的原住民吗?”
“不。我是难民,从妓院逃出来的落魄户。”
“妓院……是什麽?”
“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跟男人们打洞的地方。”
“打洞?”
“就是在一张床上睡觉。你,和他,没打过洞?”
原来睡觉还有另一种说法。
“我们?我想想……已经很多次了。”
“我猜也是。跟我说说,他那方面怎麽样?”
“哪方面?”
“床上功夫。”
床上功夫?
是指——睡觉的状态吗?
塔齐欧:“不太行……”
莫里斯最近多梦,还总抢他被子。
这时,他感到一束光闯进视线。
“莫里斯,是你吗?”他稍加迟疑後问。
回答是戳中肚子的一脚。
他连同靠椅摔倒在地,头磕到酒桶,不住地抽痛。塔齐欧想这大概就是脑震荡。
“你不是莫里斯。”他嘀咕道。
塔齐欧细细聆听来者的呼吸与心跳,在捕捉到那一股独特的气味後开口:“你是……戴温·伯伊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