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突然,有人敲响了我们车窗的门,我就像做贼心虚一样,连忙从顾容怀里抽出身来。
隐约听到顾容的轻笑。
那一丝的尴尬,在顾容的笑声后立马变成不悦,扭头怒瞪着他。
顾容跟我说:“我出去看看。”
那乖样子,就像个听话的小丈夫一样,什么事都跟我汇报。
车门并没有完全关起来,所以我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原来是一个问路的,我真以为是于成。
想想,于成眼见力那么好,不会在刚才敲车窗的。
现在我的脑子已经有了一丝清明,想着刚才顾容的话,他说我就是他的药,让我陷入了沉思。
于成来后,在送我回去的路上,我们倒是一路无话,我在车上小眯了一会儿,到家的时候,我就惊醒了。
刚要下车,顾容就拉住我问:“这么晚了还要见客?”
什么意思?
顿时我就拧了眉:“见什么客?”
他扬起下巴示意我看。
果然,在我家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
嗯?我不禁仔细瞧去,那不是禹川吗?他也正看向我们这边,借着车灯,他的面色并不怎么好。
这么晚了,他怎么到这里来了?而且,他好像也没给我打电话说要过来啊。
“那我下去了。”我跟顾容说,“另外,小郝总让我明天早上去下百川,工作的事我已经跟骆雪说了。”
顾容一直没有出声,也不知道他心里什么想法,我也没等他的话,就直接下车了。
直到我跟禹川进屋,都还没听到外面车子启动的声音。
“原来你没时间去找我,是因为这个男人,还搞这么晚?”禹川透过窗户往外看,语气怪怪的,“纪小离,你不是已经跟他离婚了吗?”
我倒了杯水递给他,然后自己往沙发上一坐就靠着了。酒真的喝多了,太累了。
“是离婚了。但他还是我的上司。”
禹川坐在我对面:“喝这么多酒是因为他?”
“是啊,我是他助理。”
禹川蹙眉:“他是不是故意的,让你一个女人喝这么多酒?”
我轻笑一声:“工作不就是这样嘛,难道你还指望他对你多好?”
要是真对我好了,说不定我会怎么多想呢。
这么一说,禹川似乎能接受一点。
默了会儿,他又问:“你那天不是急切切地找我对比声音,怎么现在看来一点都不着急了?”
我看向他,想来,他已经把结果带来了,说:“最近真的太忙了,还没顾到那上面去。而且我觉得,放在你那里安全,所以没什么好着急的。你,是不是把它带过来了?”
“哼。”一道哼声从禹川鼻子里出来,说,“我也算被你吃定了,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是不担心你,我才懒得来,害我等了你好几个小时。要是你晚上不回来,你看我不把你办了。”
看着他,听着他说的这些,我心里有些不好受。
男女之间办事,何必非要等到晚上,随时随地都可以,只要情绪来了。
只是,夜不归宿,又是另一种感觉吧。
“唉,你去哪?”见我起身,禹川喊我。
我没回头,直接走向厨房:“等着,我去给你下碗面条。”
“算你有良心。”这声音听着似乎舒坦了不少。
还好昨天还剩了些葱,我熬了点葱油后做的拌面给他吃,上面加了一个荷包蛋。
“将就着吃吧。”
“香。”禹川说,“以后我来,你都做这个给我吃。”
不夸张地说,一大碗哪,几口就被他吃光光了。
也不知道他是太饿了,还是真的太好吃。
“吃饱没?”我问。
他冲我笑:“就这样吧,吃太饱容易思淫欲。”
我白他一眼,把碗筷收走。
就知道禹川把录音带来了,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卡里,还有一个很专业的工具。
他扬了扬手里的工具,说:“东西就在这,你得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
刚才在门口看到他时,我就知道,肯定是要跟他说清楚了,不然他是不可能白跑这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