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阿黄咬了夫人。
被拔掉了牙齿剥了皮煮了汤,赏给了府外的乞儿。
我到时,只看了阿黄的头。
它被丢在后厨的柴火堆里,血淋淋的。
脸上还带着恐惧。
【阿黄,我接你回家了。】
我无声地说完,俯身用布包住了阿黄的头,就像是那日捡到阿黄时。
可这次,就算我再怎么不肯放手,阿黄也不会跟我回家了。
我感觉浑身的皮肉都在痛,一阵天旋地转。
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沈政坐在我的床边。
我一醒来就扑进了他怀里。
我哭得很伤心。
我在他手心写。
【阿黄不是坏狗。】
【它不会随便咬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夫人故意冤枉了阿黄?」
沈政的神色有些玩味。
不同于昨晚的温柔和煦,甚至带着点审视。
他那双好看的凤眼如此这般看人的时候,我才发觉,冷得让人忍不住心底发寒。
我是被沈政从小捡回去的。
那年他八岁我只有三岁。
听府里的奶娘说,起初谁抱我,我都闹,只有沈政抱我,我不会哭。
于是,当年八岁的沈政就抱着我,黑着脸给我喂羊奶。
再后头,吃喝拉撒。
可以说,我变相算是沈政带大的。
所以就算是当年侯府蒙冤,所有下人都跑光了,我也固执地要跟着沈政。
他骂我,倔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