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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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
许久之前,赵家有裱画一副,上面山水清秀,很是可爱。後来赵家被满门灭口,唯一逃出来的赵卿带着画被追杀,碰上了初出江湖的大刀。
大刀无名无姓,师门不明,刚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
他两初见时,大雨磅礴,大刀在山洞中生火避雨,赵卿抱着画狼狈而入。
赵卿看到大刀身边一柄凶器,起先大骇,见大刀没杀意,这才放下心来。赵卿看着那柄凶器上刻着粗糙的“大刀”二字,竟苦中作乐笑了出声。
大刀没理会,翻身就在地上睡。
赵卿记起父亲在世时说起初出茅庐的一个小子,品性与武功都不错,除了有些傻得简单,便是名字太差,叫啥不好偏叫大刀。赵卿当时想:人能简简单单丶多好。如今见了此人,自己已是家门破落,还不如人家简简单单的。
赵卿紧紧闭上眼,却流不出眼泪了。许久之後,赵卿睁开眼,从容地问大刀:诶丶你是大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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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看过来。
赵卿继续问:你缺女人麽?
大刀说:不缺,窑子多着。
赵卿问:男人呢?
大刀皱皱眉:我不玩男人。
赵卿哦一声,认认真真问他:我是女人丶也是男人,很稀奇的。你要玩麽?
大刀眉头更皱了:要银子麽?我身上没银子。
赵卿答道:不用银子丶帮我杀人就行。
大刀想:自己都杀过人,没啥。就应下来了。
那时候大刀十九岁,正值年轻力壮却容易憋屈的时候,当场就把赵卿就地正法了。
赵卿一边疼得大叫,一边攥住大刀的手臂把仇家的名儿都一一喊出来,然後不停追问:你可记得了?可记得了?
大刀一边爽,一边答:记得了!
墨本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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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来,墨家巧合之下有了一副山水裱画。那画勾勒得笔笔出彩丶字字生辉,好几次都把来客看呆了。墨老爷爱画如命的商人,後来舍不得把画拿出来卖弄,就把画藏得严严实实的。
墨家独子名叫墨本仙,才十五岁,除了摆弄一柄笔杆子外,真真是个杀鸡都没力气的文人。
那年墨老爷娶了一门小妾,脸上有朵浅浅的桃花痣。那小娘才二十二,长得实在标致;大大的杏眼儿勾一下,就把墨本仙的小魂儿勾出来了。
墨本仙与自己小娘爬了床,快活得几乎让这个女人捏在手里搓圆压扁。
小娘说:你爹那荤东西丶前几日我在书房瞧了一幅画忒好看,想着拿来看个仔细罢,都让他骂狠了。
墨本仙说:哪一副呀?我给你弄出来。
小娘羞羞涩涩答:就是一副山水裱画。
墨本仙吓住:那画我爹宝贝着呢。说什麽也不肯去偷拿这画;小娘骂一句怂货,穿上衣裳就走了。
不过,这画还是让小娘带跑了。
过了几日,江湖上风声鹤唳,不少武林人都聚在墨家,要墨老爷把武林圣经交出来。
墨家以往是武林世家,後来没落之後改为经商。多年来都是安安分分的生意人,哪来的武林圣经。
墨二叔在墨老爷挡住外来的人时带上家当,连妻儿都丢下,跑了。
墨本仙恰好碰上他,大惊:二叔丶你这是干啥!
墨二叔答:小小竖子丶甭挡道!一把推倒墨本仙,仓皇逃命去了。
墨本仙摔那一下子把头脑都摔得懵懵懂懂,好一会缓过来,老管家哭丧着奔来,边跑边叫:少爷丶不好啦!江湖人杀人啦!老爷已经没了!
墨本仙大哭:那些吃人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