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垚说我妈可不只是简单的生病,有人发现了她在悄悄的查刘安,在我们家的保姆里动了手脚,半年,要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结束了我妈的命。”
“至于你妈……”
周青叶却突然不知该怎麽讲了。
你说她天生冷血,好像对自己母亲的死亡不正常早有预料,所以当真相真正来临的时候,似乎也没那麽撕心裂肺,心中剩下的只有死人还不了的债就让活人来还这一个想法。
“刘安挺懦弱的,这几年连动弹一下都得看别人喘气儿,也没什麽本事只手遮天。他只是被当成了一颗棋子,他背後有的人我们都动不了。”
“你爹得罪过的人太多,京城那边的水深,你插不进去手,但是你再想想,现在你那个所谓的“爹”交的狐朋狗友,又没有什麽格外喜欢挑拨离间的?”
“……许平。”
“许家你查过吧,都查到了什麽?是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往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周青叶打了一个响指,坐到了沙发上,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我告诉过你一句话,最正常的,偏偏是最不正常的。”
“而你就栽在了这一点上,你觉得他没问题,不代表他真的没问题。”
“你爸的问题仅仅只在于,他做贼心虚,表面下隐藏的秘密让他不得不装个好人,没有起伏的过完这一生,以你的本事,发现了真相後想掐死他就动动手指头,求两个人吃两桌饭都做得到了。”
“他胆小怕事的那个样子,说实话,能冒名顶替你爸我就已经够不相信了,你要说他身後没人,倒还不如直接对着我骂傻逼。”
“而你要动他,联系许平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你的计划跟他说了多少?”
“或者说,这事一出,你还想动他吗?”
周行川眼前突然灰了一片,他撑住沙发的靠背,尽量稳住情绪,开口道。
“法治社会,我不杀人不犯法,只是想让正确的人回到正确的位置上去,动点手段没人能道德绑架我。”
“计划不外泄这点我清楚,但是好多环都需要许平这个人做助力,他那麽精明一个老狐狸,不会看不出来我的想法,他早就想对我下手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希望你能做得到就行。”
“哦,对了”,周青叶眼神止不住的下瞄,望到那人手的时候顿了一下,紧接着说。
“最後一件事儿,你的手,可不是遗传才坏的。老周家的基因几百辈儿的没出现过个手残的,你这下还以为,许平的手,能伸的地方少吗?”
“你是说zlw有问题?”
“我没说一定,只是可能。”
周行川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但你人就在那儿,活脱脱的一个靶子,怎麽不可能从那儿下手?你还真以为这圈子的人都那麽老实,讲究四维八德,不跟你耍阴招?”
“坦白讲,我在京城查你的这点事儿,差点命都玩脱。”
周青叶拉开自己裙子露出小腿,细白的小腿多了一刀的刀伤,已经结了痂,她又把裙子重新放了下来,不紧不慢,“商业威胁恐吓对我不管用,就拿刀来我身旁瞎比划,真以为我和封垚是吃素的?太他妈不自量力了吧,老娘上辈子是学散打的,地下黑场都混过还怕这点儿刀?”
“只是周行川,目前我该警告你的是,和你走得很近的那个小孩,叫谢揽风,注意着点。”
周青叶还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条条有理的分析,“我查过这人,爸妈是记者,他哥原本也是记者,最後跑去当了兵,但是很可惜,一家三口全死完了。”
“死了?”
周行川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的心坠坠的疼,也不敢去想谢揽风知道这个消息之後会是怎样的崩溃,因为他知道谢揽风一直做着一个父母还活着的梦。
“我敬他哥是个烈士,但是他爸妈,不是俩省油的灯。”
“或许是自投死路,或许就是单纯的想不开,往黑山窝里跑,不知道是干什麽的,被摔下了山,尸骨无存。”
周青叶不喜说这些生生死死的话,总有一种讲话本的儿戏感,他这简单的两句带过就转了话题。
“怎麽?你们放队员进战队的时候不都要填表格吗?履历上没写还是怎麽着?”
周青叶啧了一声,又想了想,“你要是想要他父母和他哥的基本信息,改天我让我助理收集一下发给你。”
周行川喉头一紧,嗓音哑着说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