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煮茶烫手,便是将茶泼她一脸。。。。。。也不是不能忍受。
原来人在逆境之下当真会有无限潜能。
。
暮色渐渐西沉,夕阳宛如一只光芒四射的大金橘子,将整个央都的巍峨城楼染成一片绚烂明红。
所谓将功补过。
薛窈夭抵达樾庭书房才懂了那是什麽意思。
其实从演武场回到樾庭,江揽州身上被茶水打湿的地方已经干了。
但他还是下达命令:“过来,伺候本王更衣。”
“。。。。。。”
“可以是可以。”
少女干巴巴站在门边,“但殿下知道的,我没有经验。”
是了。曾经高高在上又金枝玉叶的薛家大小姐,吃饭要人喂,穿衣要人哄,又怎会知道伺候人的流程呢。
无论奉茶还是替人更衣都手生得很。
身後房门忽然咔哒一声,不知是被萧夙还是玄伦带上,整个书房突然就有些暗沉沉的。西斜的日光泼在质地温润的檀木书案上,空气中仿佛撒有跳动的金粉。
一道绘制着大周江山图的巨大屏风,横在书房最中间的位置。
旁边立着一架木施,上面搭着待换的衣物。
站在木施旁的阴影里,江揽州已然自顾擡起双臂,语气里并无多少耐心,“过来,先解腰封。”
仿佛在警告她,别让他重复第二次。
“。。。。。。”
“好。”
并不想真的得罪人,薛窈夭赶忙听话去到他身边。
脚下踩踏着木质地板,发出细微轻响。待脚步停定之後,二人距离极近,近到可以嗅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没有犹豫,薛窈夭伸手,指尖触到他腰封位置。
江揽州的身形是很漂亮的。
肩宽丶腰窄丶腿长,比傅廷渊更高一些,浑身也更具压迫感和攻击性。五官则随了他娘江氏,艳得逼人,是她小时候绝不可能料到的程度。
“听闻你在辛嬷嬷那里,自称是本王的女人?”
“。。。。。。”
男人声线低磁沉净,吐息就在耳边。
薛窈夭解腰封的动作微顿。
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可这句话就这麽直截了当地从当事人口中道出,薛窈夭反应过来後,还是有一瞬面红耳热,臊得想挖个地洞给自己埋了算了。
继续解腰封。
她支吾了一下,语气还算镇定,也没有擡头看他。
“是我说的,怎麽了吗。”
一句怎麽了吗,江揽州:“凭什麽这般理直气壮。”
“又凭什麽觉得,本王会要你。”
将取下的腰封随手搭在书案上,男人身上衣袍霎时散开。时值盛夏他穿得不多,里面直接便是贴身的里衣。
薛窈夭心说,就凭五日前我吻你那晚,你回应了。
而且。
很激烈。
即便只图美貌丶□□,你也是招架不住的。对于自身外在条件,也许是起点太高,也许是自年少时开始就过于衆星捧月,也习惯了京中太多少年郎初见她时,眼底那掩饰不住的惊艳丶觊觎丶或慕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