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猫,以全相思之苦,你拿本王当什麽?”
像是要在她身体里打下烙印,男人眼底泛起猩红血丝,眸色混沌,痛楚,又邪肆。
“心在东宫,身子却在向本王臣服,薛窈夭……”
“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你有感觉,不是吗。”
“若傅廷渊见你如此模样,知你在本王身下是如何婉转,沉溺,你猜他是否还要你那颗廉价的心……”
生理眼泪颗颗从眼角滑下,又一次,薛窈夭怀疑江揽州听不懂人话,她已经说过无论小猫来自何处,她都会在乎,这人却自有一套他认定的事实……
既如此。
她先前是脑子有病才会向他解释。
少女喘着气,将他包抄,愉悦和疼痛来回撕扯,嘴上却第一次对他生出叛逆:“有感觉,又如何。。。。。。”
“能证明什麽?”
“换作任何男人,我都会。。。。。。有感觉。。。。。。”
“傅廷渊比你好千倍万倍,他才不会因我走投无路,委身于你。。。。。。而轻视我,更永远不会。。。。。。这样对我!”
“不错。。。。。。”
“一颗廉价的。。。。。。心,既不屑。。。。。。”
“那麽江揽州,往後这颗心给路边的狗,也不会……给你!”
“我也永远……不会爱你……”
“永远不要,爱你这样可怕的人……”
分明近在咫尺,却又一次,好似隔着万水千山。
她眼中水雾弥漫,看他的眼神,隐又生出与幼的相似的鄙夷,几乎几息之间,江揽州心口滞涩,难以呼吸,仿佛置身于地狱和人间的分野。
像熄灭的火焰,骤停的风雨,平息的海浪……
偏又翻涌着屈辱丶情潮丶征服欲。
理智在脑海中叫嚣,要让她付出代价。
可知而不避,欲而不止,人就是会感到痛苦,这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事。
毫无疑问,这年的江揽州是个矛盾的人。
一次试探,一败涂地。
最终抱着她,男人战栗着蹙眉,闭眼,灵魂似被抛出天外,心口却疼得像被千刀万剐。
前段时间。
她还抱着他脖子:“夫君,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夫君,你今日白天想我吗?”
“夫君,你对我越来越好啦。”
“夫君,今晚让我在上面,好吗?”
这晚的薛窈夭,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置身于浩瀚宇宙丶洪荒,意识飘去了一片纯白之境,眼中除了满世界的白,再无任何其他事物。
她不知为何,有点空落落的难过。
漫无目的又浑浑噩噩地向前走着,走着,走着。
然後看到一个小男孩,孤身一人蹲在地上。
这满世界的白,就只有他们二人。
她不自觉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