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啊,陪朋友喝酒不算违规吧?”罗潇潇娇娇悄悄地眨了眨眼,“再说了,你在这种地方卖酒,酒量一定很好吧?酒保不都是这样的吗,助兴也是你们的工作之一吧?”
最好是让他喝醉了在岑柏言面前出丑失态!
“罗潇潇!”一贯嬉皮笑脸的陈威难得拉下脸,“你发什麽疯啊?”
“对啊宣老师,”一直沉默不语的岑柏言忽然开口,“你的酒量应该很好吧?”
他五指摩挲着光滑的玻璃酒杯,脸上露出了一抹痞笑,胸膛却早已成了一面鼓,心脏就是鼓槌,不停鼓噪着。
——开口找我帮忙啊,只要你说一句“柏言,我真的不会喝酒”,我就帮你解围。
——或者你不用说话,你只要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就可以。
岑柏言没有发现自己对宣兆总是非常容易心软,他笃定宣兆会向他求助,却不料宣兆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顾自擡手摘下口罩,维持着他那个儒雅斯文的微笑:“确实,助兴也是我的本职工作。”
继而,他举起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仰头时露出的脖颈线条优柔且脆弱,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岑柏言的五指越收越紧。
宣兆喝完一杯,紧接着又是一杯,其他人没看懂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只知道起哄叫好,让宣兆坐下来陪他们玩几把牌。
二楼走廊上,龚叔注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耳麦里传来保安的声音:“龚叔,东家这麽喝容易出事,要不要我去拦一拦?”
龚叔低声说:“不用,少爷酒量很好,对他来说,这麽一点根本不会醉。”
一楼大厅里,宣兆一连喝了三杯酒,他甩了甩头,不胜酒力的样子。
“打牌就算了,”宣兆重新戴上口罩,“我牌技不行,不给各位扫兴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脚步略显得急促,陈威看着三个空杯目瞪口呆:“不是吧?这可都是烈酒啊,小宣老师酒量真可以啊。。。。。。”
然而,宣兆没走出几步就弯腰剧烈咳嗽了起来,身边一桌客人嫌他晦气,往宣兆右腿踢了一下,宣兆趔趄了下,险些跌倒。
“真能装,”罗潇潇嗤了一声,“他瘸的不是左腿吗?怎麽右腿也站不住了?”
“操!小宣老师下午摔了一跤啊,”陈威一拍大腿,“我见他右脚踝磕着了!”
岑柏言瞳孔骤然紧缩,低吼道:“你他妈不早说?”
陈威:“。。。。。。你让我别提他的啊!”
另一头,宣兆勉强站直了,突然一捂嘴:“呕——”
他干呕了一下,又猛地咳了几声,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跑。
岑柏言脑子一片空白,什麽也顾不上了,踩着茶几跳了出去,拨开酒吧里的人群,大步追了过去。
洗手间里,宣兆一手拄拐,一手扶着洗脸池,躬身剧烈地干呕着。
他一天都没吃什麽东西,根本呕不出什麽来,胃里一个劲地翻腾着,酒劲随之涌了起来,本就因为高烧而头晕脑涨,此时更加严重,眼前一片眩晕。
“你他妈是不是傻!”突然门被猛力踹开,一只有力的手搀住了他的胳膊,“你叫我别管你,你就这麽折腾你自己的?!”
宣兆喘息着擡起头,在镜子里看见了岑柏言的影子。
他双眼朦胧,汗湿的刘海贴着雪白的皮肤,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红,使劲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说:“柏言?”
岑柏言长长呼了一口气:“喝醉了是吧?你他妈——”
“不是,你不是柏言,”宣兆忽而摇头,抿了抿嘴唇,眼睛里浮起几分失落,喃喃说,“柏言已经不管我了,你不是柏言。。。。。。”
岑柏言形容不上来自己是什麽感觉,就好像全身的神经都被宣兆牵动了,心脏紧紧地缩成一团,他长臂一揽,把宣兆整个捞进自己怀里,恶狠狠地说:“行,宣兆,你行,你赢了,我和你姓行了吧?”
作者有话说:
呼呼呼呼,无奖竞猜:柏言会不会回家参加万千山的生日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