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的左耳及左脸瞬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臀部又传来一阵同样剧烈的疼痛。
“啊!”
随着一声痛苦的呼喊,江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飞扑到地上。
整个人狼狈不堪,四肢摊开,显得极为滑稽。
“哐当——”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江屿手中的瓷瓶被摔落在地,瞬间摔得粉碎。
瓶中的几只蛊虫暴露了出来,它们在地上不断地蠕动着,扭曲着身体,看上去十分恐怖。
“啪——”
就在这时,卧室的灯光被人猛地打开,刺目的光线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江孤手持一个夜光相机,站在床边,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将相机直直地对着来人的脸,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爷爷我就等着你过来呢。”
江孤晃了晃手中的相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的这副丑态,我可都完整地录下来了哦。三哥,你以后要是再想做什么有损形象的事情,可得先好好考虑一下你的那些粉丝们会作何感想了。”
“江孤,你……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白眼狼!”
江屿此刻气得满脸通红,一口洁白的牙齿被他咬得咯咯作响,差点就忘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你竟然敢算计我,想要害我!”
“三哥,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
明明是你心怀不轨,大半夜的偷偷潜入我的房间,你总不会是想说你是过来偷看我睡觉的吧?”江孤挑了挑眉毛,眼神中满是戏谑与调侃。
“难不成,三哥有什么怪癖?不行啊,我知道我帅,但我是你弟~”
“你……你……哼!就算我想要害你,也绝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手段!”
江屿一边说着,一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他的屁股刚刚被江孤狠狠地踹了一脚,此刻正火辣辣地疼,仿佛被火烧一般。
再加上之前受过家法惩处,他的身体本就像是散了架一样,疼痛难忍。
如今想要站起身来,更是显得极为艰难。
“三哥,你也太小瞧我了。有人偷偷进入我的卧室,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呢?只是,我还真没想到,这个心怀不轨的人会是你啊,真是令人伤心难过,悲痛欲绝。”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报警吗?”
江孤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上前一步,蹲下身子。
在江屿目瞪口呆、惊恐万分的注视下,他一脸嫌弃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捏起了那几只通体雪白的蛊虫。
江屿心中暗自纳闷,这个平日里胆小如鼠、最害怕这类软体动物的白眼狼,如今怎么变得如此大胆?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抬头看向江孤,当对上那双带着盈盈笑意的眸子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啧,三哥,为了害我,你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连这么‘宝贝’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江孤把玩着手中的蛊虫,似笑非笑地道。
突然,江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还没等江孤反应过来,他已经迅速地捡起地上的瓷瓶,将蛊虫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
然后朝着江屿挥了挥手,那动作就像是在赶一只讨人厌的苍蝇:“走走走,看在你是我三哥的份上,这次我就饶你一回。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碍我的眼了。”
这蛊虫其实是江屿生辰之时,他那位未婚妻送给他的礼物。
江屿向来对这位性格张狂、行事高调的未婚妻没有什么好感,打心底里瞧不起她。
认为她粗俗无礼,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尽管对方多次诚恳地恳求他收下这份礼物,他仍是一脸嫌弃地连连拒绝。
但最终,碍于情面,他还是极不情愿地将这份礼物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