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陈漫迷迷糊糊不知何年何月,她感觉有人亲她脸,亲了好几下,还摸她脑袋揉头发,然后就听见脚步声,霍矜辞说话。
“霍礼礼。”
“哼!我才不要你送我去学校!我要妈妈,要许爸爸!”陈礼礼双手叉腰超凶,背书包没个书包样,专和霍矜辞对着干。
纨绔子弟,吊儿郎当,霍矜辞满头黑线,毫不客气冲陈礼礼屁股踢了一脚,小家伙儿摸着屁股叫疼,“啊——大坏蛋,大坏蛋!”
霍平安瞧礼礼挨揍,他急不可耐揪着霍矜辞衣角。
“哥哥,爸爸。”
霍平安要说的是,爸爸,不要揍哥哥。
一急,霍平安词库紧张,断断续续。
“他欠收拾。”霍矜辞说完朝床上看了一眼,抓起陈礼礼,“收拾完你妈,再来给你上上螺丝。”
后继有人是真,调皮捣蛋,也不假。这家伙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和他儿时真是一模一样,怪不得霍夫人,霍老太太整天追屁股后面念叨。
“坏蛋坏蛋坏蛋!!”陈礼礼双手,双脚都在用力蹬,不敌霍矜辞轻弹一指,小家伙儿抱起脑袋嗷嗷叫。
“哥哥。”
霍矜辞腿长,步伐阔,霍平安小跑勉强跟上,霍矜辞另一只手一把抱起。
男人臂弯有劲,再加上孩子身上穿的衣服质量好,名副其实“左拥右抱”。
霍矜辞送儿子上学,开门,隔壁家的刘哥正趴窗户偷听偷窥,他做贼心虚吓一跳。
霍矜辞,“有事吗。”
刘哥手忙脚乱又是整理衣服,又是整理头发。
尖嘴猴腮,瘦骨如柴的他站在身材魁梧的霍矜辞面前天地之别,他自我介绍。
“你是,陈漫她老公吧?我姓刘,叫刘复,就住你隔壁。你们一家刚搬来没多久,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毕竟你经常加班晚回,大家乡村街道,以后多多关照,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需要。”
“啊,你…”
“少打我女人主意。”
被看出来了,刘复索性不装,典型得不到诋毁。
“你还不知道吧!你老婆隔三岔五带陌生男人回家!我亲眼撞见好几次!”
“滚。”
“兄弟,你被绿了!”
“…”
要不是抱着儿子不方便动手,霍矜辞早打的刘复满地找牙。
霍矜辞远去,刘复不屑一顾,他随地吐痰,心痒难耐朝陈漫住处看去。
“呸、贱蹄子,昨晚闹的动静这么大,跟一辈子没男人似的!你总有不在的一天吧!老子近水楼台先得月,看你如何防备!”
霍平安,陈礼礼都是他霍矜辞的儿子,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可兄弟俩却不在同一所学校上学相互照应,霍矜辞没跟陈漫打招呼,直接给陈礼礼转学,转来转去,校方,老师们都无奈。
—
陈漫醒来,下午三点。
家里空空如也,陈漫第一时间给霍矜辞打电话,开口第一句,“我儿子呢!”
“我给礼礼转学了。原来的学校。”
“!”
“你又擅作主张——”
“你现在的住处不安全,带礼礼来庞湾。”
“有你在的地方,我和礼礼才十面埋伏!”
“陈漫!”
陈漫根本不想听霍矜辞讲话,挂断电话。
许照说,他会消失一段时间,一晃三天过去了,依然没动静。
陈漫隐隐担心。
昨晚,她和霍矜辞…许照要是知道,会不会…
陈漫攥紧被褥。
手无缚鸡之力。
“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陈漫拿起,甘甜来电。
“许照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