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安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开心,精致的妆容下,嘴角微微下垂,带着几分懊恼。n
“碰到个难缠的家伙,以后改做家庭医生了。”n
接着,许念安将事情的全部都和苏漾说了一遍。n
苏漾听得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n
“什么车居然这么贵?!”n
许念安无奈地耸了耸肩,动作随意又洒脱。n
“有钱人的世界,哪是我们这群人能看懂的?”n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着,车子在平坦的公路上平稳行驶,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n
车内一片寂静,只听见空调出风口送出的丝丝风声。n
这些天,许念安和苏漾各有各的难处,生活的压力如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她们心头。n
许念安工作的变动,苏漾复杂的感情纠葛与身体的变故,桩桩件件都令人疲惫不堪。n
但好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些困扰她们的难题,终会成为过去。n
──n
陆逸尘坐在书房那张昂贵的真皮座椅上,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翻看着欧阳迟野搜刮来的资料。n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原本深邃有神的眼眸此刻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愈发狠厉。n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n
就在刚刚,欧阳迟野接到关于当年那场火灾的相关消息,兴奋得连剧都顾不上拍了,火急火燎地跑去取资料。n
当看到资料的瞬间,欧阳迟野先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后不禁为乔诗诗捏了把汗。n
整整十多年,这件事居然被瞒得密不透风。n
当年并不是没人看见乔母放火,只不过是乔母给了那些目击者一大笔封口费,数额多到他们可以一辈子都不用再工作。n
而乔母的要求只有一个,藏起来,躲远一点,永远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n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欧阳迟野找的人才撬开了他们的嘴巴,知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n
正当欧阳迟野疑惑乔母哪来这么多钱时,看见了下面的一张资料。n
原来乔母偷了陆逸尘母亲的昂贵珠宝和名牌包包,因为大火会把这些东西烧干净,所以乔母早就把它们悄无声息地卖掉了。n
再加上陆逸尘父母不常回家,陆逸尘也从来不会进父母的房间,所以乔母就肆无忌惮地偷盗起来。n
陆逸尘猛地将手中的纸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脆响,整个人呼吸急促起来,宽阔的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额角青筋暴起,手也因为愤怒紧握成拳,指关节都泛白了。n
“好啊!把我们陆家当狗一样耍的团团转是吧……”n
他的声音很低,却透着一股毛骨悚然的意味,仿佛从地狱深渊传来。n
他大力地推开书房门,看向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的父母和乔诗诗。n
陆母保养得当,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旗袍,正亲切地拉过乔诗诗的手,脸上堆满了慈爱,笑容都快溢了出来。n
“诗诗,这些天真是委屈你了,我也没想到陆逸尘那个混小子居然会那么对你。”n
乔诗诗今天穿着一条简约的碎花连衣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显得有些娇弱。n
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轻柔,声音如蚊子般细弱,却又透着一丝楚楚可怜的意味。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