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周怀庭很想像个顽劣不堪的小孩,不管不顾脱口而出我要和孟知夏睡一间房。
意识到场面太过震撼了,门内门外的人估计会昏厥过去。
他回到成人状态,语气不咸不淡加一点合适的忧虑:“谁知道她怎么了,趴在楼梯上我差点没踩死她。”
“”
一句话成功的挽回了局面。
孟芳蕾一听,哪里顾得上质疑,连忙从他身旁擦过进去房间。
周怀庭侧了侧身,往床上一睇,女孩一张小脸惨白,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得。
孟芳蕾匆匆喊了一声:“怀庭,让人煮碗红糖水上来。”
“。”
之后几个小时,周怀庭都没机会再进妹妹的房间。
知夏的晚饭都是让人送进去,可见疼得有厉害。
因为她身体的原因,连止疼药都不能乱吃,怕有副作用只能生生熬着。
到半夜,知夏疼得昏昏沉沉,感觉有只温热的手掌抚摸她的小腹。
像是在虚无的梦里,还有一个曾幻想过无数次的声音在耳边低询。
轻低的音钻进耳朵里,犹豫音符一样悦耳。她是失去控制力的金鱼,呓语一般地求吻。
哥哥,亲我好不好。
于是在这温暖的梦境里,一个绵密细腻的吻包裹上来,感知逐渐转移,几乎要覆盖住痛觉。
悠长的夜晚悄然走过。
知夏醒来时身边并无人,但处处是有人留下的痕迹。
身旁枕头浅凹的褶皱,淡淡的木质香水味,混合她身上果香味,独属于他的味道。
她嘴唇发麻,泛着红肿,这是有人重重标记过的痕迹。
知夏伸手碰了碰,唇角渐渐弯起。
在疼痛与期待中,等到了第二晚的标记。
到第三天,终于恢复点人样,她可以自己下楼吃饭。
好像只是睡了一觉,外界便换了一个画风。
不再是晴天,天色阴沉,片片乌云割裂着天空。
在一片方寸地界,知夏走出房间门,轻易就能碰上想见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长久以来克制得好好的,今天在家里公共的地界特别忍不住想贴上他。
她主动走到他面前,那鼻尖都快贴到他胸口,很有礼貌地打招呼:“哥,早安。”
周怀庭单手抄在兜里,深色的眼垂看她的头顶,似笑非笑的:“好点了?”
知夏想,如果她说好了,那么应该没有第三次标记了。
权衡过后,她低低柔柔地说:“好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周怀庭若有所思地默了一下:“那看来亲了也没什么用。”
“”
知夏正愁不知道怎么把脚上的石头搬起来,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连忙转身就要走。
刚一转身,身后的人勾住了她的脖子,滚烫的胸膛紧贴上来,她呼吸几乎停滞。
脚步声正在逼近。
男人置若罔闻,嗓音沁出点别样的笑,缠着低慢的气音:“到底还疼不疼?”
没有和他触碰的前胸,里面那颗心脏在剧烈跳动,
她声都不敢出,只是一味地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脚步声的方向。
就在第三人出现的那一刻,兄妹俩分开了距离。
知夏僵硬地往前走一步,见到是周国仁,仓促地唤了一声:“爸爸。”
周国仁从楼下走上来,低头看着手机,听到声儿才注意到人。
他抬起头,第一眼先是看到的是身形高大的周怀庭,眉头随即蹙了起来,指着他:“正好,你跟我来下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