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江砚尘觉得,站边似乎没有当初那麽难,但真的能保持每次不错,也不太可能。他不知道他这个进步源于哪裡,或许是玩的多,有可能是因为他学习的心理学,让他知道不同人的思考模式,包括人性所会産生的话术引导和思维逻辑,这样,他可以在大傢的发言裡,抓住更多的细节。
当然,对于江砚尘来说,周逸珩的不断教学和帮忙,也是给他起瞭很大的作用,他虽然学习心理学和刑侦学,有懂得一些测谎的道理,但是狼人杀这个游戏,他不可能真的去用那些专业的手法去面对,这样不仅不公平,也失去瞭游戏本身的乐趣,所以更多他的技巧,是源于每一次掉入坑裡之后,周逸珩给他的提醒和引导。
又是一个周末,江砚尘正好没事,跟他哥发瞭个消息。
“哥,今天晚上你们不是要玩狼人杀吗,人找齐瞭吗,带我一个。”
“你晚上不是有什麽训练的吗,怎麽不去瞭?”
“哎呀,我跟老师请假瞭,前两天不是把手给划伤瞭嘛,最近有时候用枪的那种准度训练,容易震到伤口,老师说算瞭,等伤口养好瞭再去。”
“让你小心点又这样,以后你出社会瞭,我怎麽放心!你多休养吧,到时候手上留个疤,看你怎麽办。”
“哥,你还担心我呢,当时那就是没注意,再说瞭,你还不知道我,我可不像你,我是那种不易留疤的体质,伤的再严重也看不出来,嘿嘿,羡慕吧。”
“我羡慕你在干什麽,你晚上要一起玩是吗,那正好,反正人还没叫齐,给你留个位置就是瞭,到时候一起。”
“行瞭,我先把我现在手上要弄完的心理学的作业弄完,也是奇瞭怪瞭,这大学怎麽我还有作业。我先去瞭,我学习通再不把那个作业弄完,就要过期瞭,到时候我的平时成绩呀,都坚持瞭好几个学期,这可不能让我专业第一的宝座被别人拿走。”
“行,你快去,作业就知道拖到最后一刻,哪天你要是忘瞭,我看你到哪哭去。”
江砚尘看完他哥发过来的最后一句话,把聊天框一退,然后去处理自己的作业,顺便想著早点吃完晚饭,然后找个方便的地方,上线跟大傢来一场博弈。
晚上建房间的时候,江砚尘进去就又像以往一样,听到cky在裡面吵,“都进来瞭没?快点快点,现在可不早瞭,晚上我这还熄灯呢,赶紧的,我们现在开还能玩两把。sugar最近好忙,好久没碰到你瞭,快来点准备点准备,开始瞭。”
江砚尘听到,随口回瞭cky一句,“最近确实忙,学瞭好多东西,你今天小心。”
说完,大傢起哄的准备开始,江砚尘也比较游刃有馀,两年要还跟当初一样,那真的应该放弃这个游戏。不过江砚尘这两年什麽角色都玩,倒是没有展现出很特别的强势点,江砚尘每个牌似乎能力都差不多,不过有稍微好些的,也有明显不太喜欢的,类似于他现在手上拿到的这张预言傢。
这件事,江砚尘曾经跟周逸珩讨论过,他拿狼悍跳都比拿预言傢,让大傢更相信,没有为什麽。江砚尘自己也觉得奇怪,但似乎好像就是他的理科思维比较限制,他会更偏向于逻辑化的输出。包括在江砚尘学心理学之后,他的情绪变化会更小,平时也更加平和和稳定。在这种情况下,反而言语中有一些煽动性就是不够,很容易让大傢无法相信。
周逸珩当时也没说什麽,说大傢各有自己的特点。最开始江砚尘以为周逸珩隻是不想说,后来他才发现,周逸珩拿到预言傢也容易被投出去,他们俩在这一点上莫名的一致,所以也无话可说。
这其实也养成瞭江砚尘的一个习惯,开牌前祈祷一下,不要拿预言傢,顺便祈祷一句,不拿女巫,因为除去预言傢之外,江砚尘第二个玩不来的牌就是女巫。
这件事他请教过他最信任的哥哥,他知道江墨尘女巫玩的特别好,很想学习。江墨尘说瞭自己的逻辑,但最终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就是能直接甩毒倒鈎狼,有些人就是毒到狼都可以烧香拜佛。江砚尘算过,自己拿女巫,隻有在cky是狼的时候,他毒到狼的概率才会有提升。
第一局,江砚尘玩瞭几分钟就被淘汰瞭。不要问,问就是又没有取得大傢的信任,于是预言傢第一轮就被投出瞭局。
又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之后,江砚尘说不气愤肯定也是假的,他想瞭想,最后还是在与周逸珩的聊天框裡写瞭句:
“为什麽!狼人杀不是个逻辑的游戏吗?但我盘逻辑大傢也不听呀,到底这预言傢能不能玩瞭,永远都没有人信!”
过瞭一会儿,江砚尘还没有收到回複,他就继续看场上的情况,因为周逸珩还在场上,他估计周逸珩没有看到这句话。
不过也没有等很久,周逸珩在不发言的时候给他回瞭一个消息。
“狼人杀是一个逻辑游戏,但它也不仅仅是一个逻辑游戏。”
江砚尘第一下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直接回瞭一句,“什麽意思?”然后再来仔细想著这句话的含义。
当然,江砚尘仔细思考一下,大概也就懂瞭这句话所说的含义,与此同时他也收到瞭,周逸珩抽空给他解释的话。
“它涉及的的东西太多,很多时候大傢的判定,都不会单单以逻辑为主,逻辑是基点,但人才是主体。”
“逸珩哥哥说话现在都一套一套的,要不是学瞭两年,都理解不瞭。不过现在的我,那可是跟你共脑。先封路,不要说马后炮,不过实话实说,你这话跟我自己理解的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