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带柳烟黛回了长安,第一件事就是削镇南王的藩!
手腕被束起,缠绕在马车床榻的床柱上的时候,柳烟黛还没来得及骂上一句,就被他掐住下颌,捏开唇齿,狠狠地亲吻。
他好用力,像是要把她就这么吃掉。
亲还不够,他还要撕开她的衣衫,柳烟黛急的去咬他,他也不在意,只用力去捏她,她咬多大的力,他捏多大的力,捏的柳烟黛两眼流泪,当即呛哭出声。
柳烟黛没想到他会这样,她哭着抬腿去踢他,被他抓住了足腕。
他太久没碰到过她了,只听到这动静,就觉得浑身发麻,胸口被填满,他紧紧地拥着她,俯身去吮她,又抬手去撩开她的裙摆,在她的短暂停顿与尖叫声中哄道:“好宝宝,再哭一声。”
柳烟黛踢他都抬不起腿,只能用那双含着泪的眼望着他,咬着下唇诅咒他。
“你——”柳烟黛骂出来一句:“你骗我,你不得好死。”
兴元帝听笑了。
“好宝宝。”他掰开她的膝盖,道:“再骂一声。”
“你——不得——啊——”
兴元帝压着她,一字一顿道:“朕是真龙天子,朕不会死,朕会享百年风光,朕要谁死,谁就要死。”
柳烟黛骗过脸,他就再把脸掐回来,逼着柳烟黛直面他,与她道:“你要与朕一起。”
沧海桑田,不敢与君绝。
柳烟黛要咬他的手,他也不在乎,咬就咬,反正人在他手里。
他太久没有抱过她了,触碰她的感觉那么美好,他舍不得撒手,现在她骂他,他都能当调情听,柳烟黛骂哭了,他凑上前去舔干净,在她忍受不住、哽咽弓腰的时候还空出一只手来拍一拍她的后背,低声跟她说:“你不在的时候,朕学会了很多——朕应有很长时间了。”
不再是两刻钟了。
他还哄她:“你不想刘姑娘吗?她嫁人了,朕离开长安的时候,她都有了身孕,等你回去,就能瞧见她的孩儿了,若是你喜欢,便给小铮戎和她的孩儿定个婚约,可好?”
马车越快他越快,柳烟黛哭着把脸挪往另一侧,这时候,马车突然猛地撞击了一瞬,外面似乎有人在喊,两人在床榻间身形变幻,兴元帝被撞的闷哼一声,当场投降。
柳烟黛在这一刻终于抓到了上风,她冷笑了一声,骂道:“你都不如阉狗。”
兴元帝面皮一抽。
他真被骂痛了!
柳烟黛要骂他不得好死全家灭门他当笑话听,他就不怕这些,他不信谁能把他弄的不得好死,但柳烟黛要骂他不如阉狗,他顿觉面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因为这玩意儿是真的啊。
“朕——”兴元帝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朕只是几日未曾歇息。”
“阉狗。”柳烟黛终于找到了一个能骂他的话了,她变着法的骂他;“你连小馆都不如!阳痿的东西,放到小倌馆里都没有人点你!我跟你在一起,从没有过一天快活!”
兴元帝被气的脸色涨红。
这简直比之前柳烟黛不肯回来更让他生气。
他下意识的挺起脊梁,想证明他自己,但刚刚泄过元气,现在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且恰在此时,马车又是一阵摇晃,其内的人都跟着东倒西歪,除了最角落里被塞的严严实实的小铮戎以外,马车里的两个人都在床榻上滚来滚去。
兴元帝滚远了点,才一抬头,就看见柳烟黛当时正在床榻间费力解开他系下的绳索,但她解不开,兴元帝绑人颇有技巧,她正上牙咬。
她咬这些的时候,小脑袋努力抬起来,面颊上的肉一鼓一鼓,好可爱。
兴元帝重新爬过去,又将人死死抱在怀里,顺便咬了一口她脸颊上的肉。
“不必解了。”他死死抱着柳烟黛,道:“没人能把你救出去。”
他抱着人还不算,就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他缓过来神后,又要将柳烟黛压到绸缎里去,柳烟黛面红耳赤的冒出哽咽声时,他一错不错的盯着她,他太久没碰到她了,实在是舍不得离开一会儿,就算是外面有人在追,他也要跟她合为一体,永远的在一起,当他感受到漉湿时,他忍不住低头吻她。
她的身体就像是天上的菩萨神女,手里拿着玉净瓶,他快熬不住、快死掉的时候,只要昂起头,她就将这些雨露撒给他,让他活下去。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喜爱他的。
如果她不喜爱他,怎么会慷慨的洒给他这么多呢?
车马狂奔喧闹之间,柳烟黛高高昂起脖子的瞬间,听见兴元帝喘着气说:“我们儿子——睡得好香,他只有在我们身边才睡得香,乖儿子,他好喜欢他的爹娘。”
柳烟黛昂起头,狠狠给了他肩膀一口。
在放什么屁话!一个月孩子不睡难道还能跳起来给你一巴掌吗?
车轮又是狠狠一颠簸,人在马车之中也随着撞来撞去,人是难以自控的,柳烟黛的眼泪像是流不尽,一张白瓷一般的小脸上酝满了潮红。
她现在就在他怀里,这样柔,这样软,白玉般的一团,兴元帝看的心疼,他靠过来,哄着她道:“莫要哭,朕以后不会欺负你,朕保证,只要你听话,烟黛,听朕的话。”
他的面上浮起病态的柔情,极致的占有之后,是说不完的情话。
“朕喜爱你。”他压着她,拥着她,外面的车轮子都磨出火星子来了,里面的床榻间却发起了大水,他说:“朕不会再离开你一步,以后,我们要有一个公主,朕给她起名字了,叫宝珠,你喜欢吗?我们的宝珠。”
柳烟黛没力气说话了。
她像是汪洋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被海浪拍打,被落雨浇透,被鲸鱼高高抛起来,又猛地落下来,她听见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觉得浑身发麻。
更可怕的是,他所说的一切,他都能做到。
柳烟黛已经没力气了,她只是艰难地动了动手指,从唇瓣中挤出来一句:“我恨你。”
昏暗摇晃的马车内间,兴元帝抱紧了她,低头亲吻她,满足的喟叹道:“要永远恨朕。”
恨也好,他是她在这个世上最恨的人,那也比不爱他要好。
他不能接受柳烟黛一辈子和他不见面,与他当陌生人,他宁可将人圈在自己怀里,死也得死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