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视线掠过小卷毛和竹马小熊,环顾衆人,两只德牧在用眼神对峙争吵,一群德牧在幸灾乐祸地嚎叫。
真是无聊透顶,这些男人太可恶,可怕的轻挑念头充斥了他们那本该严肃的大脑,他们好像是迫不及待想要目睹她接受惩罚,就像魔鬼目睹一个无辜的路人被毒牙啃咬而欢欣鼓舞,这就是具备钢铁意志的日耳曼男人,这就是德国队。
图南嗅到了阴谋和危险的味道,但还是接受了做抓鬼人的任务,因为她发现抓鬼人游戏的规则由她指定,还可以趁机逃跑,“我数到一百,你们从这里散开,然後躲到这个基地的各个角落。”
男人们眉来眼去,显然这麽大的游戏范围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想象。
施魏因施泰格:“基地的各个角落?”
图南很淡定:“不错。”说完她背过身去,捂住双眼,不给衆人再提问的机会。
德国人有个好处,那就是非常守时,说好一百个数,那麽他们就不会超过一百零一个数。
听到身後杂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图南深觉胜利在望,数到一百个数,放下双手,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
图南兴奋地捡起包走到门口,突然感到有什麽东西在门口等着她,有一个危险正潜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尽管已经听到内心深处的警告声,她还是不信邪地朝门口走了两步,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模糊的光影里走近,在推推搡搡中,很快就把她逼到墙角。
後背贴到冰冷的墙壁上,图南如同噩梦中惊醒,她觉得刚才还很正常的小卷毛,现在已经接近于疯批状态,从他头上套着的纸袋——只在眼睛鼻孔处露出孔的,掩耳盗铃的纸袋就能看出来,尽管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图南在匆忙和困惑中,几乎下意识想要从旁边溜走。
穆勒的动作很快,一伸手就把她抵在墙壁上,配合他头上的纸袋非常有喜感。
图南笑不出来,因为她能感觉到小卷毛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和糟糕,是以她也说不出他犯规了这种话。
穆勒低下头,停顿片刻,压低了声音,改变他的声色,“说说我是谁?”
“还能是谁。”
“说我的名字。”
“……托马斯,我知道是你。”
滚烫呼吸袭上白嫩脸颊,她的皮肤太白嫩了,轻轻一咬就会出现暧昧的红痕,“很好,你抓住我了,现在游戏结束。”
图南:……
“不,你这是作弊。”图南满心惊慌,伸手试图推开身前的头套怪,穆勒一把抓住她的手,抓得紧紧的,通过呼吸和她共享微薄的空气,“别着急,图南尔,有你好受的。”
“讨厌……唔……”红唇被吮住。
图南抓住了穆勒的头套,想要让她毫不抱怨地忍受头套怪的粗暴对待……是不可能的。
除了遭受良心的谴责,图南还认为自己是个受害者,要知道,被发现之後,她丧失的可是安宁,而他们只不过是被欺骗的愤怒。
不远处传来人声,穆勒禁锢在纤腰上的手臂力道一松,图南趁机推开他,怀揣着求生的渴望胡乱跑出去。
出了走廊,跑变成了快走,图南有些纳闷小卷毛这一次居然容易推开,丝毫不知道脸颊上增添了一抹暧昧红痕。
就这样,她碰到了打开门的诺伊尔,四目相对之间,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在青梅竹马之间蔓延。
图南跌跌撞撞地後退,诺伊尔伸出一条手臂把小青梅抱起来,随之朝房间走去,这是一种迅猛又不带感情的动作,根本让人反应不及。
阳光透进落地窗,地板上映照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处于一种脚尖都够不着地的慌姿态,这是图南最大的噩梦,小熊和洋娃娃正适合眼前这场默剧。
影子落到床上,床脚发出咯吱的声音。
诺伊尔满腔怒火地压了上去,大手按住想要挺起的纤腰,开始放肆地在白嫩脸颊上狂吻,亲得满脸都是红痕,亲她低垂颤动的卷翘睫毛,一边亲着一边解她的纽扣,带着将她的身体烧穿的精力充沛的欲。火。
一双美腿在他的身底下蜷曲着,秀美的脖颈歪在另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上,图南被这胡乱的亲吻弄得很不舒服,滚烫的胸膛压在身上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停地躲避着,在大手里扭着腰肢,“不,不要,曼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