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颜静来到梁卫东的住处,看到昨天晚上摆在桌子上的饭菜仍然原样摆着,问了一句,“卫东啊,怎么没吃饭呢?饭菜不合口吗?你想吃什么?”
梁卫东摇了摇头没说话。
“我给你做碗鸡蛋茶吧,去去火。我这两天看你嘴唇有些干了。”颜静说完看着梁卫东,等着他回话。
梁卫东既不说话也没摇头,颜静稍稍提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厨房,接了一壶开水放在炉口上烧,然后在茶缸里磕了两个鸡蛋,用筷子啪啦啪啦地搅。
这一搅就失了神,颜静想起了夏松伟的话,“他一个瘸子能给你什么?”颜静觉得有些胸闷,又轻轻提了一口气。
这时候梁卫东夹着拐杖走了过来,“想什么呢?”
一句话把颜静吓了一跳,她挑了挑头发,转过身去拎水壶,发现水还没有开,又把手缩了回来。“没事,给你做鸡蛋茶呢。”
梁卫东冷着脸,“你过来。”
颜静不明所以,朝着梁卫东走了过去。“怎么啦?”
梁卫东突然把手从颜静的衣摆下边伸了进去。颜静被吓了一跳,她赶紧用手按住衣服,张皇道,“我做饭呢。”
梁卫东吼了一声,“手拿开!”
颜静心里一沉。她和夏松伟的事情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保不齐就传到了梁卫东的耳朵里。颜静想,受也受够了,大不了就死了算了。
她把手里的搪瓷缸子放到窗台上,刺啦一声拉开了自己的羽绒服,然后掀开里边的毛衣,“来吧。”
梁卫东的手冰得像块石头,他死死掐住颜静的乳房,问道,“你这个东西是不是特招男人喜欢啊?”
颜静咬着牙没说话,眼泪却扑哧掉了下来。梁卫东摸了一会儿,又说,“别做饭了,到屋里来。”
梁卫东进到屋里,把自己的裤子褪到脚脖子,仰面躺着。过了一会儿颜静进来,她看了一眼床上的梁卫东,二话没说,也开始窸窸窣窣地脱衣服,随后咬着爬上了床。
完事后颜静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今天要到县里开会去,中午就不过来了。你自己对付着吃点吧。”
梁卫东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穿衣服。
等颜静走后,梁卫东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把藏刀。这把藏刀是在石河子上大学的时候买的,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刀鞘是藏银做的,上边刻满了精美的纹饰,经过空气的氧化和长久的把玩,刀鞘暗灰发亮,质感相当的棒。刀身有一尺来长,刀刃打磨得非常好,梁卫东曾用它一刀将一条黑鱼斩成两半。
梁卫东把刀收好,别在了腰带上。他拿起挂在床头的军大衣穿在了身上,又从外边在藏刀的位置摸了摸,确认看不出来,这才出门。
从家到学校十几公里的路程平时要一个小时,但是今天他却走了四个小时,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梁卫东今天要把夏松伟给杀了,就用这把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