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对答如流,滴水不漏。韦当然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他拍了拍杜大龙的肩膀,让他先别说话,转而问颜静道,“颜老师,你再仔细想想,那天抢走你摩托车的人,到底是文强还是文艺?”
“是文强。”
“上回问你你不说,现在又说是文强了!你说你心里到底有藏了什么秘密!还有什么没交待的?!”杜大龙掐着腰吼道。
韦当然示意杜大龙别说话,转而继续问道,“你恨文强。对不对?”
“恨。”
“那你是怎么知道文强躲在后山上的?”
颜静这时候抬起了眼睛,“我早就知道了。梁卫东就埋在后山上,我经常去看他。我早就发现文强就躲在后山的铁皮屋里,但是我不敢说,我没有勇气去揭发我的学生,我的心里非常痛苦……”颜静说完,隐隐地啜泣起来。
韦当然看着她起伏的后背,心里升腾起一丝的寒意。“那天那个人你看清楚了吗,确定是文强吗?”
“是文强。”
“文强留着长头发?跟他照片可不一样啊。”
“他喜欢戴假发。”
“喜欢戴假发?”杜大龙跟王蒙对视一眼,心里奔腾起一万个草泥马。
“那枪呢?你从李奎发那里购买的枪呢?怎么一回事,说说吧。”
“那把枪……我确实买了一把枪。”
“什么时候买的?”
“五年前,梁卫生出事那年。”
“枪呢?”
“枪呢?”颜静重复着韦当然的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时候下课铃声响了起来,丁零零响了一串儿。零声未止,便从各个教室里涌出来一群群的学生,把校园的道路都挤满了。颜静望着这群学生,突然会心地一笑,转过脸来冲着韦当然说道,“枪被我扔了。”
“扔了?扔哪去了?”杜大龙抢白道。
“扔河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