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不置可否。
可是,我在心底默默的说,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叫你来,只是我想你了。我以为能忍住不打扰你的,可是,我高估了我自己。不好意思。”
“这是什么?”
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着上面的一道伤痕问他。
那明显是一道新的痕迹,上次我见他的时候,那里并没有。
靳淮收回了手,用长袖盖住了那道伤痕。
“你看错了,没什么。”
“你自己划的。”
我没有用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靳淮看向我的眼睛,然后,笑了:“不是,我又不傻,为什么要划伤自己?是我挪柜子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已经差不多好了。”
我没有再揪着那道伤痕说事,而是低下了头,眼泪蓄积在眼眶。
我一向是忍不住泪的体质,此时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对不起。”
“靳淮,对不起。”
我小声的道歉。
虽然我知道他或许并不需要我这样不痛不痒的道歉。
靳淮的手抬了起来,然后在快要抱住我的时候,改成了摸?我的发顶。
“傻丫头,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这两天不大舒服在这里休养而已。”
我不敢抬头,怕他看到我通红的眼睛。
“我听说你病了好几年了,你好好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祝你尽快康复。”
我一口气说完,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我抬起头看向靳淮眼睛的时候,眼泪已经被我吞了回去。
可是我知道我的眼睛一定是有些肿的。
“好了,靳淮,你好好的,我走了。再见。”
我没有等他说什么,便仓皇离开。
我不知道靳淮看着我的背影在料峭的秋风里站了多久。
回城的路上,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我想我猜到靳淮生了什么样的病了。
不是我贴脸开大妄自菲薄,可是,或许传闻中他因为受了情伤而罹患抑郁并非空穴来风。
而导致他受了情伤的罪魁祸首,恐怕还真的和我脱不了干系。
我刚刚到家门口,还没有掏出钥匙开门,就被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