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冥挑眉看他,一脸诧异。
好在少年比他更昏头,重重往墙上一靠,闭着眼骂道:“操,你以为我想!”
“你看你,说漏嘴了吧。”扶疏嘻嘻一笑,将下巴搁在沉冥胳膊上,“谁让你做这些事的?”
少年张了张嘴,没出声。
“听不见,”扶疏往前凑了凑,“你大点声。”
少年也往前凑,努力张嘴,还是没出声。
“他被下了禁制。”沉冥低头看怀里的人,“问点别的。”
“哦。”扶疏认认真真想了想,“那……你是谁?”
少年道:“歧舌国君啊!”
“不对。”扶疏晃了晃脑袋,“我是说,你的真实身份。”
少年张嘴,没声音。
“幻术是谁布的?”
没声音。
“水灾又是谁设计的?”
没声音。
“为什么要做这些?”
这回倒是有声音了——
“妈的,我也不知道。就为这破事烦呢。”
“……”
“哥哥,好气啊。”扶疏把脸埋在沉冥肘弯,声音很闷,“什么都问不出来。”
沉冥垂眸,盯着扶疏后脑勺看了片刻,忽道:“幻术和水灾,是同一人的手笔?”
少年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直愣愣答:“对啊。”
扶疏猛然坐起身,感觉受到了某种神圣的启发:“哥哥,你好聪明啊!”
沉冥轻笑,抬手揉了把他的脑袋:“继续问。”
低缓嗓音落在扶疏耳中,像是某种鼓励。
山主大人努力捋了捋思绪,抬头道:“那让你假冒国君的人,和设计水灾、布下幻术的人,也是同一人?”
少年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迷迷糊糊点头:“这不废话呢吗。”
“不能这么说,”扶疏脑袋昏沉,还不忘教育他,“细节上还是要注意的,至少能缩小筛查范围。”
少年懒得答。
扶疏再接再厉:“那真正的国君呢?你们是跟他合作,还是威胁他,或者直接把他杀了?”
“没杀他。”少年依旧闭着眼,不屑道,“他在……他在……哎呀!”少年突然恼了,烦躁地揉乱头发,“妈的,我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