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江忆秋冷不丁的被呛到了,满满一口的点心在口腔内爆开,江忆秋呛得满脸通红,咳嗽不止。
玄冥没想到他一句话竟然吓到了江忆秋,连忙倒了杯水递到了江忆秋的面前哄道:“喝口茶水。”
温热的茶水下肚,冲刷了那股难受的感觉。
玄冥单手轻抚江忆秋的后背,想帮她顺气,又怕力道用重了,将她给弄痛了。
暗处的十安看得直咋舌,如今爷对江姑娘倒真是像极了诗文中所写:含在口中怕化了……
“你……”江忆秋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下来,这才轻叹了声,看向了玄冥:“要退婚的不是我,是江远山。”
玄冥眼底的希冀被江忆秋的一句话给敲碎了。
他满心欢喜的冲过来找她,便是想要问问她,既然要和镇北王府退亲了,这定亲的对象能不能换成他。
可是,他听到了什么?
“你……不想与镇北王府退亲?”
玄冥声音里的雀跃沉了下去,眼底的点点星光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在他心底的深处,那不断为之跳动的心,也在这一刻稍有了迟缓,甚至是停顿。
江忆秋抬眸,视线与他相交,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摄政王好似委屈到要哭了一般。
这?可能吗?谁不知道堂堂摄政王凶名在外?
她何德何能还能将摄政王给欺负哭了?
“我记得我对镇北王府的图谋当初都告诉过你了,怎么还问?”
江忆秋有些没好气的瞪了玄冥一眼,堂堂摄政王的记性可不会如此之差,唯一的理由或许便是他其实是想再次确认,想要知道她是否改了主意罢了……
玄冥心里难受得紧,他恨不得敲开江忆秋的脑袋,好好看看她这小脑袋瓜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怎么成日里都是些算计?
她就不能好好的为自己而活一次?
就不能好好的为她的未来,为她的婚事好好盘算盘算?
女子成婚择夫家,算得上是第二次投胎,她怎可将自己的一辈子就这般蹉跎了?
“你不再考虑考虑了?”玄冥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这女人怎么油盐不进?
“本王到底比那宋言差哪了?”
玄冥急得站了起来,他双手负于身后,在那不大的水榭中,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江忆秋……
不是,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跑她面前来绕圈来了?不晕呐?
“你……”江忆秋欲言又止,可玄冥仍旧皱着眉,脸色铁青的在绕圈,她也实在是忍无可忍:“坐下!”
扑通!
重物坠地的声音很是突兀的响起,江忆秋伸着脖子朝着水榭外看了过去。
但是,却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到了几声树叶沙沙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心下开始低估:该不会是十安从树上摔下来了吧?
这都开春了,树上应该也没冰了吧?不滑了吧?怎么会摔下来?
此刻,藏匿在树上的某人,龇牙咧嘴的揉着摔成两瓣的屁股,欲哭无泪……
十安觉得今日遭遇了他人生中的滑铁卢,他是一等一的暗卫,却从树上摔下去了!
并且还狼狈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