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侧头看向她,满眼宠溺地又说。“已婚男士都懂,老婆笑了平安无事。”
台上站得笔直的妻管严,又迎来衆人一番大笑。
姜芷音羞怯地低下头,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掐他。
顾寻毫无反应,翘起嘴角面向衆人。
简短又轻松的致辞结束,准备开席之际从大门处闯进一个人,高喊着。
“老妈,救我啊!”
登时,刺耳的声音划破了这喜庆又轻松的氛围。
顾青山快步跑过来,扯着脖子嚷叫着。“老妈,你看看我被折磨成什麽样子,快活不成了。”
他身上的外套是皱的,裤腿和鞋子上沾着泥,快步走来留下一串脏污印子与整洁干净的大厅格格不入,分外刺眼。
顾青山走到近前,老泪纵横地向顾老太诉苦。
“老妈我这几天被安排到山里,差点出不来见不到你了。”
顾老太盯看着落魄的儿子,没言语。
顾青山见在亲妈面前没得到响应,从而面向在座的来宾,由诉苦变成控诉。
“大家都看看,我今天能到这地步,都是拜这逆子所赐。”
“这逆子出国一走就是十年,从来没回来看过我,一回来就降老子的职还借机报复,你真是孝顺啊!”
“他私自娶个唱歌的进门,也没问过老子一声。既然他不顾门面,那我也不怕把家丑外扬,大家都来评评理。”
无故被说的姜芷音身体一僵,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在滑落被他伸手按住,无声地安抚着她。
对于顾青山对他的指责与谩骂,他丝毫不在意,甚至觉得可笑。
一旦涉及到她,顾寻的眼神晦暗隐含怒意,下一秒不知能做出什麽事来。
顾寻正要上前一步,被顾老太伸手拦住。
“今天是我大寿,你是存心砸老娘的场子。”
“老妈……我……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
“既然家丑外扬那就扬得彻底一点,各位,我顾家的事想必你们也都耳闻。”
“顾青山背着年幼的儿子和多病的媳妇在外面鬼混,搞大了女人的肚子。”
“我没有你这畜生儿子,滚出去。”
能在这坐着的都是人精,对当下的局势一眼就能分得清,顾家祖孙俩才是真正的大小王。
至于顾青山,自然成了衆人打的落水狗。
“保安,把这人请出去,别影响我们给顾董事长祝寿。”
“就是说嘛,误了我们老太太的吉时,谁也担待不起。”
“这种人就是晦气。”
顾青山推搡着被两个保安架了出去。
顾寻姜芷音随着顾老太落座,亲戚纷纷来敬酒。
他没被突发事件而影响分毫,脸上平静,温润淡笑举杯,做为少主礼貌待客落落大方。
姜芷音却感觉到他眼底的伤如同山间的薄雾,很淡,化不开也驱不散。
桌下她将手放到他腿上安慰他。就像在台上他按住她滑落的手一样,传递着那份安心。
他没有反应,正和对面谈笑自若。
姜芷音陷入犹疑,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就在她抽回手时被他的大手握住,十指相扣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