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新维笑了笑,“云哲,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
孟云哲看向他:“什么意思?”
“这件事,说起来都是你的主意,向赫只是帮你做个中间人,却落得最惨的下场。他去坐牢,我姥爷不仅从此不会正眼看他,也对我们一家四口都有微词,我妈都被一通责问。何况丢了圆微梦,我爸的人脉一落千丈。”
说到这,祁新维也转向孟云哲,平静了这么久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是难以压抑的阴狠,“可以说,这次为了你,我们全家都吃尽了苦头。”
看到他暴露本性,孟云哲反而有些忌惮。
就像他说的,他这次失去的太多,如果把人逼急了,会做出什么很难预料。
孟云哲暂时不想失去这个合作对象,也不想冒险任由祁新维被怒气冲昏头脑,坏他的好事。
“那你想怎么办?”
祁新维吐出一口浊气:“向赫是为你办事,才有今天,你必须为他也做点什么。”
孟云哲往前一步,没有漏出眼里的鄙夷:“你想让我怎么做?”
他当然不信祁新维对祁向赫会有什么感情。
口口声声为了祁向赫,只是方便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祁新维说:“我弟想要的,和你想要的一样。让秦游付出代价。”
孟云哲皱眉,回头看他:“他刚出了事,现在正是最警惕的时候,你姥爷肯定也会在他身边加派人手,你这么说,是想让我进去陪你弟弟吗?”
对话到这,祁新维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
他看着孟云哲,露出平时的笑容:“云哲,我知道你不止这点手段。”
孟云哲阴着脸看他,不确定他这句话是试探,还是威胁。
“当然,我也不会要求你立刻去做。”
祁新维说,“一个月,这个时间足够你调度了。”
孟云哲还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一个月之内,希望我哥能见识到你的那些手段,不然的话,云哲,那就只能对不起了,我必须给向赫讨回一个公道。”
孟云哲站在原地,看着祁新维远去的背影,脸色一点一滴难看起来。
—
书房。
齐晏刚挂断给裴笙打过去的电话,听到管家敲门进来,对严庭深说。
“先生,您之前的客人正在来的路上,请问是否需要放行?”
之前的客人?
秦游又来了?
严庭深说:“让他进来。”
话落,他扫过电脑上的时间,眼底了然。
齐晏忍不住问:“他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严庭深放下文件:“你还有什么事?”
?
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齐晏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从沙发上坐正,不由问出口:“他来了,我就得走?”
严庭深说:“你可以留下。”
今天这么好说话?
齐晏坚持坐姿:“我必须留下。”
严庭深已经起身,从桌后出来。
“……”齐晏看着他从身前走过,“不是,你要走了?”
严庭深说:“嗯。”
齐晏懵了:“你去哪?”
这一次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