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井闼山和白鸟泽的队伍依次从旁边经过。他们也顺利取得了今天这场比赛的胜利,每个人临走前都要弯下腰逗一逗宫隼:“谢谢你刚才专门来送的祝贺。”
等人群散尽,宫隼抱着满满当当被投喂的零食,和宫侑宫治面面相觑。
宫侑和宫治指着他怀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宫隼抿起嘴巴,踩着内八,默默把东西往背后藏,一边嗫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嘛……那别人的休息室都在前面,我一间一间走下来,晚一点找到你们不是很正常。”
“……”
宫侑和宫治被他这副强词夺理的模样给整笑了。
两人刚结束比赛,这会提不上力气,只能用手指隔空点了点他:“不准乱跑,说过很多次了。”
宫隼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快速往两人的衣兜里塞零食:“我带不回去,哥哥你们帮我装一点。”
宫侑看着他忙碌的小脑袋,深吸一口气,直接扯住宫隼的耳朵喊:“我说!不要乱跑!听见了没?听见点头!”
宫隼瞬间化身一只惊弓之鸟,吓得小眼睛瞪得咕噜圆,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
宫侑一手拎着包,一手把宫隼抱起来,语气邦邦硬地说:“走了。”
没走出几步,又被宫治叫回来:“等一下。”
他皱着眉上前,拿几根手指伸进宫隼的衣领,过了会儿才伸回来:“都是汗。”
室内本来就有些热,更别说一直在里面蹦蹦跳跳的宫隼。他们比完赛带了干净的衣服可以换,但宫隼没带。
宫侑也皱着眉伸手,从衣摆往里探了探:“你怎么身上全是湿的?”
宫隼已经拆开零食袋往嘴里塞东西了,一边吃一边说:“因为一直在给你们喊加油嘛……”
宫侑和宫治哽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先抱着宫隼往外走。
一旁的尾白阿兰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既然都发现了,好歹先披一件外套再出门啊,外面很冷的,会感冒的。”
宫侑宫治一脸“哦对对对”“原来如此”地抱着宫隼跑回来,给他披上两人的双层外套,这才继续往外走。
宫隼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哥哥们的服务。从体育馆跑上大巴车,宫侑和宫治冷得龇牙咧嘴,宫隼从头到脚裹着衣服,暖和得不行。
回去的路上,酒店前面一段路有些堵,大巴开不进去,一行人只能下来走路。
宫隼刚吃完一包又辣又咸的小鱼干,趴在宫侑的肩膀上,小脑袋转一圈,视线落在对街的一个小摊位上。
他拍拍宫侑,后者别过脑袋问他:“干什么?”
宫隼伸出小手,一只放在他的头顶,一只搭在他的下巴,把宫侑的脑袋掰向另一边,再指给他看:“我想吃那个了。”
宫侑:“冰淇淋?”
宫隼:“嗯嗯。”
宫侑:“我也想吃。”
宫隼面上一喜。
接着,宫侑把脑袋转回来,面无表情看他:“你猜我还有没有钱?”
“……”
宫隼十分惭愧地移开视线,过了十秒,又转回来,戳戳他的胳膊小声说:“治哥哥还有的呢。”
……
走在前头的宫治突然脚步一顿。
角名伦太郎也跟着停下来,扭头问:“怎么不走了?”
宫治陷入沉思:“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角名伦太郎:“什么不太好?”
宫治:“我的钱包。”
角名伦太郎:“?”
困惑间,只见一道身影用闪电般的速度突然从两人中间窜过!
下一秒,背影远去,尘土飞扬,视线再次清明时,只剩下宫治和角名伦太郎面面相觑。
角名伦太郎低头,宫治紧跟着摸上自己的裤兜:“……”
另一边,宫隼被宫侑带着跑出去几百米,闪身进一条小巷子。
宫隼还在懵逼,看着气喘吁吁的宫侑:“侑哥哥,我们不找治哥哥一起吃冰淇淋帮忙付钱吗?”
宫侑举着宫治的钱包,同样懵逼:“你刚才那句不是鼓励我去扒窃的意思吗??”
宫隼忿忿不平:“侑哥哥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心理揣度我!小智老师明明跟你说过的,我是一个聪明又善良的孩子。”
一兄一弟对视片刻,达成统一:算了,扒都扒了,先去搓一顿再说。
于是两人快快乐乐举着宫治的钱包跑进冰淇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