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势,若是高品武者凭借自愈能力就能修复。
冬宜面露失望,不忍地看着地上的少年。
姜望笑了笑,摸了摸冬宜的头。
“失落什麽,我没丹药了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少爷什麽时候让你失望过。”
从怀中掏出文昌笔,姜望思索着儒道有没有什麽办法救人。
几大流派中,儒道可以说是变化最丰富的流派。
攻击方式多种,强度离谱,出口成章,口诛笔伐,红尘战诗,变化无穷。
而若是想唤醒一个人的生机,当然要以生生不息的诗句才行。
于是乎,姜望手中文昌笔在少年的背上写下几行淡金色的大字。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半首足以。
随着笔触的落下,昂扬的绿色生机从文字上喷薄而出,浸润在少年背上。
少年面露痛苦之色,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
“少爷!”
“无妨,诗词在唤醒他的生机。”
随着少年的翻滚,鲜红色的血液洒在地板上,血花掉落之处竟然长出新鲜的幼芽。
他的皮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渐渐覆盖了他裸露的血肉。
少年的神色渐渐平静,躺在地上不住的喘息着。
这首咏草的诗可以说是生机最为盎然的诗句。
野草,火烧不尽,石压不住,春风一吹百草重生,坚壁顽石,面对野草的生命力也得裂开一道缝隙让其生长。
再配上文昌笔的竹身,比得上任何一味良药。
少年从地上翻滚而起,然後重重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恩人,多谢小姐救我阿狗性命。”
少年名叫阿狗,本就是妖族中不受重视的狗族少年。
年已十四,却连化形都没完全掌握。
这才被人牙子看中,掳走取其毛皮。
“你叫阿狗,这什麽名字怎麽起得这麽随意。”
姜望乐了,这狗族少年就叫阿狗,那猫族是不是就得叫阿猫。
阿狗点点头,解释道。
“阿狗出生就没了爹娘,别人都阿狗阿狗的叫我,所以我就叫阿狗了。”
姜望有些心疼,摸了摸阿狗的头。
“这样吧,我姜家也缺个看家护院的人,不如你跟我姓姜吧,你可愿意?”
阿狗眼前一亮,连连点头。
“阿狗愿意,阿狗愿意。”
“既然你之前叫阿狗,那咱们还保留一个字,取一个茍字,你能安然度过如此劫难,希望你以後能好好茍住。”
“那就叫你,姜茍吧。”
姜望刚说完,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姜狗姜狗,这不成骂自己了吗。
“不对,还是三个字的名字好听,就叫姜不茍吧。”
“不茍言笑,不茍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