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贝尔应该是觉得这些水还不足够保持自己喉咙的湿度,或是更渴望自己那个干燥的嘴唇得到更多水的滋养。
但是似乎为了节省水的饮用,最终还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沉重呼吸了几下便又轻微的咳嗽。
那一小瓶蜂蜜是梅莉给他的,不然单凭他自己可找不到哪里有卖这么甘甜蜂蜜的店面。
将思维放空,下意识的摸到装着硬币的口袋,捏了捏那厚实布满灰尘的衣服表面,被捏出了硬币的轮廓。
明知道不会丢但还是免不得生一些意外,于是坎贝尔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口袋,似乎是摸到那凉凉的已经失去温度的硬币能给他残余的温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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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金钱能比别人更重要吗?自己为了得到金钱不就是为了更重要的人吗?而现在他竟然把这枚硬币的意义与重要的人颠倒了过来,变得更加注重钱的本身了。
摇了摇头,他想着这是可怕的,如果只是贪恋金钱本身的香味还有铜臭,那真的会掉进无限的旋涡。
松开了护着口袋的手垂在身体一侧,抬起头。
鼻梁处两侧有两个黑黑的东西,应该是鼻钉,面容还算是英俊还有年轻,但是结合起嗓子来看那真的是另外一种不一样的看法了。
到底是什么压弯了这位年轻人的肩膀,腰部和背部,他的脊梁无时无刻的不在弯曲着背负着的压力,压力来自黄金的枷锁将他深深的禁锢在矿洞当中。
但是现在他终于出来了,不过还是避免不了一些以前的坏习惯。
这时候,坎贝尔的走路姿势不再是脚面沉重的踩在地上,而是像是想通了一般欢快的迈起来,有些高兴的意味了。
……
此时趴在窗前百无聊赖看着街道一景的卓矢正双手托腮,眼睛时不时动一下去,掘那街道房屋的一偶是否有些新奇的事。
看到了一个身形较为健壮的人,但之前见到过,与其说是健壮不如说是肌肉精瘦,因为手中布满的老茧可以看得出是干体力活的,但是那个身形的又没太多的块状肌肉,所以以此得出。
“这身衣服即便是成这样了也要穿出来吗?”
注意力俨然不在别处了,全都聚焦到那正在走过窗前玻璃,仿佛心不在焉的那人。
本来只是简单的好奇观望一下,但是那剧烈的咳嗽,突然摇摆的身形又强行把视线吸引回了他身上。
视线中的坎贝尔一手捂着嘴又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他简直快要被搞烦了。
他虽然并不在意如此剧烈咳嗽带给肺部的伤害,而是已经早已习惯,但是如果能把这种痛苦无声的匿在身体里该多好。
又掏出了那两瓶,边走边开始了缓解肺部的痛苦。
卓矢看着那两瓶之中,坎贝尔先是打开了小瓶,只是简单的靠近嘴唇轻微斜了末端的一方后,又迅的盖上。
快拧开那大瓶直接狠狠怼在嘴上像是猛灌了大口似的,灌完后忽然身体弓下来,水瓶也移开了嘴边。
收起来后张着嘴,像是清理嗓子似的几秒后便紧闭上。
“莫非是有了一些炎症?或是一些别的并症,或是普通的烧感冒而已?”
如此想着,可惜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到那面庞如此年轻的人,背后却是心情在矿工劳作了好几年的粗汉子。
或许是因为那些常年日晒皮肤黝黑,或者是通红皮肤,脱皮,头稀疏,眼神暗淡浑浊,身形佝偻或是高大的汉子所带来的刻板印象,他只认为刚才坎贝尔的咳嗽是一些小病而已。
“久等了”
戚十一的话语将他的着重点拉回到了屋子里。
在这里面的建筑除了窗户其他的都是有非常复古的风气,就算是卫生间也有一些熏香。
刚才随便逛了逛,趁着烧水的时间好好参观了一下,虽然说没有去二楼,但是一楼占地还是比较大的。
“我有件事想要问一下,就是坎贝尔生病了吗?或是什么样的。”
戚十一手里拿着一块浸湿了的帕子,放在托着茶壶底的手上面。
没有顿住的动作,行云流水的小踱着步子,轻轻躬身将茶壶放在小桌子上。
再拿起来将茶壶平行绕了几个圈圈,随后才缓缓的倾斜。